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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巅峰对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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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巅峰对决(5)

第五章

“睡了吗?”十分钟后顾淮庭问道。

刑江知道装不过去,苦笑着睁开眼睛,“还没有,先生。”

顾淮庭“嗯”了一声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径自点了一支烟。

这算什么?耍着他玩?

不过就算知道顾淮庭是耍着他玩他也不能抱怨什么。

盯着顾淮庭看了一会儿,对方仍旧只是吸烟没有表态,刑江又闭上了眼睛。

“刑江。”顾淮庭叫了他一声,距离他闭上眼睛只隔了两秒钟。

刑江边睁开眼睛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恭敬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做我的人怎么样?”

 

刑江愣了一下,竟然没有听出顾淮庭的言外之意。

他知道了吗?知道自己是季非的人?从他刚才的态度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我一直是先生的人。”刑江认真道,“先生一直对我很照顾。”

话音刚落顾淮庭便跟着笑了起来,愣是把刑江笑出了一身冷汗。

“我走了。”

笑完之后顾淮庭突然就站了起来,拉了拉外套,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过两天拆了线就回去住。”

刑江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走了……

“路上小心。”顾淮庭已经快走到门口,刑江才说了一句,背对着他的男人点点头,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深夜,一个医生过来查房,保镖照例将人拦了下来。

“你很面生,护士呢。”

“嗯,我刚转到这个医院不久,今天是来替人值班的。”

保镖上下搜了搜那医生的身体,那医生也很配合的抬起手。

“那好,进去吧。”

医生笑笑,一推眼镜低头走了进去。

 

刑江夜里很容易惊醒,一般不是太累的情况下只要有一点响动就会醒过来。

眯着眼睛看了看,白大褂,应该是医生。

这两天夜里都会有护士给他量体温,所以刑江没多想,接过了他手里的温度计。

“还好吧?”

刚把温度计塞到腋下,听见这个声音忽然全身一震,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季非!

 

“放心,为了保险期间,我已经让监控室里的两个男人‘睡’了,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季非推了推没有度数的边框眼镜,“我来看看你。”

“看什么?!”刑江低声说道,“你现在来要是被发现了就是送死。”

季非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抿紧了嘴唇沉默着,把视线慢慢移到腿上,“还痛吗?”

“我很好,你快走吧。”刑江皱着眉头,假意把温度计拿出来给他,“顾淮庭已经知道你帮了曾贵翔。”

“如果想不到他就不是顾淮庭了。”季非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接过温度计煞有其事的拿起来看,“无所谓,反正我们早就互看不爽,矛盾也不是一两天了。”

“可你现在的势力还不够!”

“不说这个。”季非又掀开被子后面,看了看缝线的刀口,手来回的摸,却没有说一个字。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刑江看着季非脸上担心的神色,放软了口气。

“等。”

 

季非又将被子盖好,装模作样的在板上写了几个字,“我该走了,你要小心,不要太拼命。”

刑江有些失笑的看着季非,不拼命还当什么手下,获取信任不也就是为了……

为了什么……?报恩?或者是……

刑江开始茫然起来。

“等着我。”

季非留下最后一句话,没有一丝犹豫,一转身打开门走出了病房。

 

两天后顾淮庭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刑江在医院门口被人劫走。

 

“说清楚,怎么回事。”顾淮庭冷下脸,看着一脸失措的手下。

“今天陈医生替刑江拆了线,然后刑江说顾先生吩咐他拆了线就回来住,所以我们就……”

压根没有想到突然会有那么多人冲出来,他肩膀上被垒球棒狠狠砸了两下,在他昏迷前一刻看见开车的人被人用枪顶着腰,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估计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不事先通报。”顾淮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劫走,说出去还能听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因为刑江说这是小事,不想打扰您,回来之后他自然会来见您,所以……”

本来他们也想着以刑江和顾淮庭的关系,或许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什么的,怎么料到后来事情会变成这样。

“徐明你跟了我不少年了。”顾淮庭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边上。

徐明一听,看着顾淮庭一下子挺直了背脊,“是的,先生。”

“那你应该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顾淮庭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重重捏了两下。

“对不起…先生。”肩膀被砸的钝痛还没有消散,眼下痛得他冷汗直冒,手臂都打颤了。

 

顾淮庭没有说话,眼神落到后一个人身上,那人比徐明更糟糕,压根不敢抬头,下巴快碰到锁骨了。

如果换作是那个男人,他一定会挺直着背脊、直视他的眼睛说甘愿接受惩罚,然后低下头等着自己的决定。

好像从来不怕受伤一样。

顾淮庭松开手,沉声问道,“是谁干的。”

肩膀在手离开的时候瞬间垂了下来,徐明刚要松一口气,听见问题又紧张起来。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顾淮庭坐回沙发上,交叠起双腿。

徐明知道要遭。

顾淮庭在这种情况下摆出这种看似十分轻松的姿态就表示他真的动怒了。

沉默片刻,徐明跪了下来,“对不起,先生。”

“嗯?”顾淮庭挑了挑眉毛。

“那些人看上去都是些街头小混混的打扮。”

“你的意思是,我顾淮庭手下的人拿着枪却还被一帮小混混打晕把人带走了?”顾淮庭冷笑,“还是说我养了帮拿枪当装饰的废物?”

“我……”

“不用解释了。”顾淮庭打断了他,“让兄弟们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风声,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给我。”

“是。”徐明点头。

“至于今天的事情,等把人找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还好,已经算是厚道的了。

徐明一点头,看顾淮庭挥了挥手便和另一个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顾淮庭靠在沙发上,端着咖啡一口喝完,猛得抬手往地上砸去。

咖啡杯摔在地毯上四分五裂,却没什么太大的声音。

盯着碎裂的杯子,顾淮庭慢慢眯起了眼睛,迫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劫走刑江的人不是季非就是曾贵翔。

劫人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谈条件。

但是曾贵翔现在已经逃走了,那么无论是曾贵翔授意还是季非自己的意思,都是季非的人带走了刑江。

电话铃声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顾淮庭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喂。”

“我是季非。”

顾淮庭先是冷哼一声,之后笑得越发悠然,“原来是先生,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季非随意的敷衍道。

 

想听到顾淮庭着急的声音,可电话里男人的声音让他有些不满。毕竟那次在码头,自己的手下都亲眼看见顾淮庭对刑江十分重视,所以他特地在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下来。

顾淮庭等了片刻却不听他开口,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冲着电话笑了笑,“先生还真是闲人。”

稍稍停顿了一下,顾淮庭显得相当愉快,“也对,季少爷你帮会里的那些老家伙真是‘好’,这么替你卖命,让你能那么悠闲。”

季非知道顾淮庭是在暗示他摆不平帮会那帮老头,还特地用了“少爷”两个字来讽刺他,终于忍不住放重了口气。

 

“今天早上我的‘小朋友们’在路上捡到一个人。”刻薄也需要礼尚往来。

顾淮庭“哦?”了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先生要不要来看看?”

“捡到的是我的人吗?”顾淮庭轻笑,“那能否麻烦季少爷帮我把人送回来?”

“如果先生不介意送回来的人已经不会动的话我倒也无所谓。”季非看刑江对他一直挑衅顾淮庭表示不满,却仍旧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也省得这个男人回来受苦。”

受苦?难道……

略一思索后顾淮庭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而那边的季非还在不停的说。

 

“我看看,”电话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上有那么多鞭痕,背上,胸口上,啧啧,腿上也有,先生还真会折磨人。”

顾淮庭紧紧皱起了眉头,想象着电话那头的情景,沉默片刻低声道。

“时间、地点。”

“那么快改变主意了?”季非笑笑,不以为意。

“废话少说,时间地点。”顾淮庭从抽屉里拿出烟,烦躁的点了一支,重重吸了一口。

先生你现在态度很差。”

“呵呵,季少爷,我的耐心很有限,不过是个手下,丢了一个还可以找,你想清楚了。”

 

季非听到顾淮庭的威胁笑得更开怀了,“既然这样,那就请先生耐心的等上三天,三天后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碰头。”

“季少爷知不知道什么是得寸进尺?”顺手一弹烟灰,背往沙发上一靠。

先生千万别这么说,”季非瞥了一眼刑江,突然收住了笑容,口气也变得阴狠异常,“怎么说也是先生的人,花三天时间好好招待下也是应该的。”

顾淮庭吐出一口烟,“让他听电话。”

季非朝刑江使了个眼色,把电话贴了过去。

先生,唔…”

 

尽管声音很轻,顾淮庭还是听到了那边传来呻吟声,重重敲击着他的耳膜,“身上有没有穿衣服?”

刑江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莫名,看了看季非,却还是诚实的回答了,“没有。”

顾淮庭还想说两句,突然听见季非的声音,“你的人真没意思,这样玩都不肯配合叫两声,害我玩不下去了…”

“季非!”

“呵呵,先生,那么我们三天后见了。”

没等顾淮庭接话季非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好好躺在床上的刑江,“对不起。”

 

“也没怎么痛。”刑江看了看大腿上很快浮现出来的一块乌青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只是季非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掐了他一把。

“那个姓顾的竟然抽了你那么多鞭子,总有一天要弄死他。”五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回来替刑江换衣服的时候,一身的伤疤突然暴露在强烈的日光下,十分狰狞。

季非看见吓了一跳,拉上窗帘,问了他几声都没反应就知道一定是顾淮庭干得好事。

那天在医院太匆忙也没来得及看仔细。

 

“为什么要等三天,应该快点谈条件才好。”

刑江没有接季非的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季非抓过刑江的手放进被子里,“你就这么想回去?”

什么意思……?

刑江纳闷的看着季非,怎么现在连他说话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和想不想回去有什么关系。

 

季非见刑江不回答,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让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而且顾淮庭的态度实在太嚣张,就让他等上三天。”

“万一顾淮庭不来,你的计划就失败了。”刑江皱眉,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过于草率了。

“就算他不来,至少你回到我身边了,那也不能算失败。”季非看着男人有些茫然的眼神,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而且我听说……他对你很重视。”

“这还不太清楚。”刑江一脸平淡,却在心里骂开了。

狗屁!重视的人会那么小心的防着,一防防两年,而且直到现在还会怀疑他?

或者季非说这话也只是在试探他的忠心。

无论如何,不清楚这个答案是最保险的,只是为什么季非的脸色看上去那么奇怪……?

 

“呵,你可能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季非停下来,拉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烟放进嘴里,顺手摸出打火机一弹一擦,“叮”得一声火光擦亮了,瞬间点燃了烟头,一明一灭。

“几乎道上的头都知道顾淮庭的疑心比一般人重,越是想要用的人防着的时间就越长,如果能顺利通过他这样怀疑的人以后必定是他重用的人。”季非抬起头,冲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嘴唇微微开合,“当然,之前送过去的一些人也反应顾淮庭性格怪异,捉摸不透……你是目前为止我派过去在他身边呆得最久的人了。”

看着外头的光线拼命的想往窗帘间的缝隙钻进来,季非咳嗽一声又抽一口,“还记得陈凯吗?”

刑江点头,就是那个死在他面前的季非派去的上一个奸细,还是他亲手埋的。

 

“他只呆了半年多点就被顾淮庭抓出来了。”

刑江沉默。

这么说他还应该挺有成就感的,在这样的刁难下活了两年多。

可突然间他又想到那天陈凯被折磨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当然,他没你那么谨慎,动作过大了,所以暴露的比我预计中快。”季非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伸展了一下,烟灰零零散散的飘落到地毯上,“但顾淮庭也确实厉害,那双眼睛就跟他行事手段一样,又狠又毒。”

“那不过是阅历,总有一天先生也会有的。”刑江淡淡的开口说道,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疲倦。

 

其实应该还有一点运气吧。

不过在他看来顾淮庭比季非老道很多,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两家的背景不同。

季非是继承了他父亲,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但路都是之前铺好的。而顾淮庭则是靠自己一点点打拼上来的,这中间自然是有很大的差异。如果季非要赢顾淮庭只有想办法扩张自己的势力,但在这之前还要摆平帮会里一些看似服帖的老头子。

 

“说过多少次了,不用叫我先生。”季非皱眉,看刑江没有反驳,转而似乎又想到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轻吸一口烟含住,在嘴里滚了两圈又慢慢喷出来,“那天在码头我的人看见了,他从车里探出身体把你拉上车。”

“嗯,是事实。”

从这点上来看,他只能说顾淮庭虽然平时对手下很严厉,可也确实讲义气。

“……顾淮庭喜欢男人你知道吧。”

突然之间转变的话题让刑江有些反应不及,但还是下意识的朝季非弯了下脖子。

脸上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丝别扭落入季非眼中,心里一颤,随即拧灭了烟。

 

“他有没有上过你?”

突然变得低沉的声音让刑江有些警觉起来,而且这个问题实在让他觉得尴尬,似乎也问得过于直白了。

“没有。”刑江立刻回答着,脑中却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天顾淮庭强吻他之后跪客厅一夜的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种事就算有也不会承认。

“碰也没碰过?”就像是一种感觉,他总觉得顾淮庭对刑江并不一般。

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干脆直说吧。”刑江从床上坐起来,直视季非,如果他是想要自己用身体去换信任,他绝对不干。

即便是曾经有恩与他也不行。

 

季非侧头,看了看他裸露的上身,强健紧实的肌理蕴含着强大而敏捷的力量和速度。

想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侵犯,看他不得不敞开腿无力羞愤的表情。想用手爱抚他的身体和肩头,然后紧紧拥住、亲吻。

季非的视线顺着脖子一点点向上,在嘴唇停留了很久,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对上那道坦荡的视线,他说,“我喜欢你。”

 

“什么……?!”刑江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季非。

没听错吧?季非说的是喜欢?

“所以,我更要顾淮庭死。”季非说得轻描淡写,不仔细听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家常。

而就在刑江茫然的时候,季非突然话锋一转,“他真的没有碰过你?”

刑江皱眉,刚要否认季非就抱着他的肩膀压了下来。

空气被瞬间掠夺,变得粗重的呼吸,季非吻得十分粗野。

刑江用力推着压制住他上身的男人,却被一口咬破了嘴唇,有些吃痛的皱紧了眉头。

季非趁着他低呼一声的时候吻得更深更激进。

 

“唔!放…”刑江的位置处于弱势,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人,双腿使力在被子里踢蹬,却被季非的双腿连同被子一起牢牢夹住,像条毛虫一般扭了半天也没挣开。

胃里已经开始犯恶心了,没多想便咬了下去。

“啊!”舌尖被咬破了。

季非捂着嘴抬起头,一手还撑在男人的胸口压制着他不让他坐起来,看他有些狼狈的大口喘气,脸色发白。

 

“吭…”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打得季非眼冒金星,拼命晃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男人那张带着些被羞辱之后愤怒的脸。

擦了擦嘴角磕破流下来的血,季非盯着刑江,慢慢、慢慢的笑了。

“呵呵,我改变主意了。”季非突然凑近刑江的耳边,语气暧昧不清,“我不想那么轻易的放你回顾淮庭身边了。”

 

张口咬上刑江的耳朵,感到贴着他的男人一颤,抬手就想再给他一拳,还好他反应快,一手挡了下来,牢牢握住,发出轻笑,“还想揍我,你以为我是谁。”

刑江看着他那张脸,突然想到了顾淮庭,这及其相似的表情。

先生,我很抱歉。”抽回手,把人推开一些,刑江抓过脱在边上的衬衫披上,“我不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帮你做事的人。”

“做爱也是做事,你怎么不帮我做?”季非看着男人敞开的领口,挑衅的抬起视线,“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像顾淮庭那样年纪稍微大些的?”

 

“不,我想你弄错了,”刑江坐正了身体看着季非,“我把你当成弟弟,当成救命恩人,而顾淮庭……他是你的对手,现在来说也是我的对手,就是这样。”

看着季非越来越纠结的神情,刑江又补充了一句,“你是男人,而我不喜欢男人。”

话一出口心里突然有股强烈的波动。

似曾相识的对话,他跟顾淮庭也说过。

可总觉得同样是说“喜欢”这两个字,含义却有点不同。

是不喜欢和男人做爱,还是不喜欢男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或者这两者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是吗?”季非扬了扬眉毛,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没关系,等搞垮了顾淮庭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刑江本来想说等搞垮了顾淮庭他或许就离开帮会了,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季非比他想象得还执拗,难保他现在说了这话会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变数。

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这年头就那么流行男人跟男人搞不清楚么?

或者只是为了寻求刺激?

包括那些人也是……

刑江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的重新躺回床上。

 

在和季非相处的三天里,季非对外宣称把他关在屋子里,要好好“招待”他,而在私下又几乎是对他百依百顺,又要面子又忍不住想要讨好的样子让刑江十分为难。

怎么会变成这种麻烦的情况……

看看捧着燕窝要往他嘴里送的男人,刑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抱歉了,刑江,”季非把棒子拿在手里,“忍一忍。”

刑江点头,跪在地上没有出声,他跟季非之间的关系除了上面一两个老头,在帮会里确实没几个人知道。

再过一会儿顾淮庭要来跟季非谈条件,怎么样也得把戏做足。

抽了他两个耳光,又揣了一脚,直到脸肿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

“进来。”季非停下手沉了沉气,往外吼了一声,门外的人很快走了进来。

“老大。”进来的人看看季非,又看看趴在地上咳嗽的男人,“有什么吩咐?”

“他妈的不识抬举,”季非轻蔑的看了刑江一眼,“给我打。”

 

小弟一接到指令,点了点头,拿过季非手里的棒子上去就是几棍子,边打边还说着“老大给你那么好的屋子住还不识相”等等。

可被打的男人抱着头趴在地上不叫也不求饶,只是在间隙的时候,挣扎着要站起来,小弟一看刚要举起棒子继续打就听见季非的声音。

“好了,够了。”季非冷着一张脸,挥了挥手,看着满嘴是血不停咳嗽的男人,“你下去吧,一会儿还要跟顾淮庭谈条件,把人弄死了也难交待。”

小弟看了看地上还在挣扎的男人,“老大是要给姓顾的下马威吧。”

“怪就怪顾淮庭太嚣张。”季非蹲下去捏着刑江的下巴,“以为他的人我不敢碰,哼。”

站在边上的小弟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那老大我先出去准备准备。”

“嗯,把门带上,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好。”

 

等门一关上,季非赶忙把刑江从地上拉起来,“早知道还是我来,打得那么重。”

“没事。”刑江坐在床沿突然又重重的咳嗽起来,血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季非拿了边上的纸巾替他擦,边擦边拍着他的背。

他妈的,被打到背了还拍背,痛死了。

尽管如此,刑江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深呼吸两口,尽可能的控制住了咳嗽,好让自己的背少受折磨。

 

“绑起来吧,别等了。”刑江侧头看看季非,“早晚都要绑的,先习惯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季非又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刑江嘴角的血迹。

“事实而已,别磨蹭了。”刑江别过脸,错开季非的手,嘴用力吸了吸,把手放到背后,转过了身背对着季非。

他现在不想看到那双眼睛。

季非沉默着拿过绳子,犹豫了一下,却又很快动了起来,把人绑了个结实。

刑江动了动,发现绑得很牢,刚要转身季非就先他一步站到了他面前。

“怎么……唔!”季非弯下身体一口咬上刑江的脖子,痛得刑江几乎叫不出声,身体又动弹不得。

肯定咬破了,刑江暗想。

 

过了一会儿牙齿松开了,舌尖来回轻舔着咬过的地方,湿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又疼又痒。

季非的双腿用力夹着刑江不让他动,随后重重的吸了一口,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顾淮庭看见它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季非抱着手退开一步看着刑江的脖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颜色很深。”

刑江沉默不语,他觉得季非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顾淮庭是那种看见一个印记就会妥协的人也不可能混到现在。

何况在他看来,顾淮庭对他还是作弄多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季非看了看手表把刑江从床上扶起来,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粗暴的把他的领口扯开,纽扣弹飞了两颗。

刑江皱了皱眉,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种把戏实在小儿科。

打开门的时候季非把刑江推给了门口的小弟,“带上他跟我去夜总会。”

 

出乎刑江的意料,季非没有带着他一起去见顾淮庭,而是等到了夜总会之后把他丢在一个小包间,只留下一个人看守,吩咐了两声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他所在的包间。

等季非走了之后,负责看守的人拿出绳子把他的脚踝捆起来,仔细把绑住的绳子都看了看,最后拿出毛巾塞进他嘴里。

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体有点发软。

难道是塞在嘴里的毛巾有问题?

等刑江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嘴被封住,不可能不用鼻子呼吸。

看守刑江的人看着本来很镇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腰背渐渐发软,最后斜靠在沙发柄上。

那双眼睛里没有茫然,更没有恐惧,只有冷硬。

像根绷得紧紧的弦,蓄势待发。

可他明明就不能动。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外面似乎有了动静,刑江尽可能的仰起头看着门口。

如果他没猜错,只有季非和顾淮庭会进来。

门打开,首先进来的是季非,朝一直看守他的人摆了摆手,那人就自觉走出去了,想来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

跟着他进来的便是顾淮庭。

顾淮庭也在同时看到了刑江。

虽然他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可刑江看见了他眼中强烈的不满。

凭他这两年的经验,他知道顾淮庭动怒了。

 

“为了保证安全,先生能否再让我检查一下?”季非挑了挑眉毛看着顾淮庭带着几分挑衅。

先生如此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就让你一步。”顾淮庭举起双手放在头的两侧,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季非不屑的哼了声,看着剪裁适当的西装,邪念一起,走过去顺着手臂一点点摸到腋下,胸前,腰,臀,大腿,就在顾淮庭以为结束的时候,季非突然伸手摸到了两腿间,重重一捏。

“唔…!”

 

顾淮庭低吟一声立刻皱起了眉头,抬眼一看,季非贴得他很近,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其实顾淮庭早就知道季非是有意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是没想到他会做得那么露骨。

片刻之后停在那里的手轻轻揉捏,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顾淮庭也不阻止,抬着手让他弄,视线却落在季非后面的刑江身上。

男人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有些昏昏沉沉的。

季非弄了一会儿发现顾淮庭脸上并没有出现类似羞愤的表情,搞得好像自己是在服侍他一般,心里有些不满,挑衅的说道。

 

“你硬了。”

顾淮庭对上他满含讽刺的眼睛,冷笑,“那又怎么样?”

季非被顾淮庭的话给弄闷了,还没开口就听见顾淮庭接了下去,“难道先生硬不起来?”

保持着双手放在耳边的动作,身体向前倾,暧昧的贴到季非耳边,轻声道,“或者你要我帮你硬一硬?”

 

湿热的气息吹入耳朵,季非浑身一个激灵,把顾淮庭小幅度的推开了一些。

这一切刑江都看在眼里,暗骂季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挑衅顾淮庭,太冲动。

自己的底子都没打牢,也不知道今天的谈判结果,这样的挑衅太莫名其妙了。

而且顾淮庭这人瑕疵必报,今天季非的举动已经触犯了他的大忌,如果以后搞不定顾淮庭,季非今天的举动就是自掘坟墓。

虽然不知道顾淮庭刚刚是不是因为他才忍受季非的挑衅,或者顾淮庭只是另有打算,但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说到底,顾淮庭会来这里谈条件的起因还是因为他。

 

先生果然有胆色。”季非整了整衣服,把心里的浮躁压下来,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顾淮庭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而他自己则在刑江边上坐了下来,“刚才冒犯了。”

顾淮庭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努力平息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听见季非的话笑了笑,没有任何表示。

季非让外面的人上了酒倒了两杯,开始进入正题。

 

先生,人就在这里,你也已经看到了。”季非朝刑江看了一眼,手搭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想必先生一定清楚自己得利手下的个性,所以这人会变成现在先生看到的这样也在所难免,我已经十分小心了。”

随着季非的动作,刑江脖子上的印记完全显露出来。

顾淮庭落在刑江身上的眼神一凌,可瞬间又恢复到了平常的姿态,冷着脸笑了起来。

“那还真是让先生费心了。”顾淮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悠闲,“既然我的人让你那么费心,就说说先生的条件吧。”

刑江微微一愣,顾淮庭很少在谈判的时候采取主动,即使情况不利或者处于被动都会饶有兴致不慌不忙的逼到对方沉不住气先开口为止,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可今天……

“不知道先生对曾贵翔是怎么个看法?”季非搁起一条腿,往沙发上一靠,把边上的刑江扶正,“我听说先生曾经在码头上被困。”

“只是发生了一些摩擦而已。”顾淮庭看着软绵绵的刑江,侧头看向季非的眼神十分阴鹜,但口气仍是轻松自在,“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别绕弯子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季非一摊手,“我希望和顾先生一起对付曾贵翔,事成之后五五分账。”

顾淮庭眼中瞬间爆发出的精光让季非有些忌惮,却又很快摆足了架势,紧紧盯着顾淮庭。

空气几乎凝结。

刑江也不由屏住了呼吸,心想季非真是狮子大开口,再怎么着自己在顾淮庭眼中也不值那么多吧,他还真以为顾淮庭把自己当盘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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