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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将近中午的时候顾淮庭才起床,有人将早饭送到他床边,简单的洗漱后吃了早餐往书房里走,坐下来翻了两页纸,低声吩咐道,“去把刑江叫来。”
贴身保镖应了一声转头就走,听见顾淮庭又补充了一句,“可能还在客厅里,先到那里找。”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保镖的速度却没有放缓,一点头就出了书房。
顾淮庭知道以刑江的性格没有得到自己的指示他一定不会起来,可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就很火大,真的有那么恶心吗?
竟然在自己面前吐得那么夸张。
果然不出所料,刑江在客厅里跪了一夜,被两个保镖架着胳膊进了书房,样子十分狼狈。
没有绑好的纱布散落在腰间,腹部有血从纱布里透出来,顾淮庭意识到昨天两拳可能打得太重了,导致上了药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膝盖有些僵硬的弯曲着,大概是跪太久了。
“人放下,你们先出去。”顾淮庭低声吩咐道。
“是。”撤开架着刑江的手,人齐齐退到门外,礼貌的合上了门。
膝盖无法挺直,那两人一放手刑江便坐在了地上,头昏眼花的摸着地板好不容易将双腿并拢重新跪在书房的地板上。
“
顾淮庭在刑江面前站定,裸着上身垂着纱布的男人肩头有自己昨天刻意抠出来的伤,看上去有点恶心。
“把头抬起来。”
刑江微微将头抬起一些,只觉得一阵眩晕,急忙用手撑了一把,手刚落地就被顾淮庭踩住手指拧了一下。
看着男人因为昨天到今天的刻意折磨痛得有些失神的样子,顾淮庭松开了脚,“我就让你那么恶心?”
昨天顾淮庭毫不留情的一拳让自己肿着一张脸,说话也好像含了一颗橄榄。
“不是的,
刑江的手仍然撑在地上,身体摇晃得太厉害了,“
他本来想说能不能先让他休息一下,可眼前突然黑了一片,惊慌之下身体已经向一侧倒下去,等再能看清的时候已经侧躺在书房的地板上了。
顾淮庭看着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男人,皱着眉头刚要伸手扶他回房间,转而一想又蹲下来开始解他的裤子。
刑江虽然迷糊,可仍然知道顾淮庭想要干什么,只是现在自己真的没有力气反抗了。
手才搭上裤头想要阻止就被扭住手腕,轻哼一声裤子已被拉下到膝盖。
而此时,顾淮庭却收手站了起来,朝门口喊了声“来人。”
甚至来不及让刑江去拉裤子外面的人就已经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有些小小的尴尬。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大喜欢男人,可是动身边的手下还真的是第一次。
“抬到房间里去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顾淮庭负手而立,面容说不出的森严。
保镖对视一眼,急忙把人架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可这样一来裤子就滑到脚踝了。一名保镖皱着眉头伸手想要替刑将把裤子拉好,却听见顾淮庭冷哼了一声,立刻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顾淮庭看看他抓着裤子的手,又扫到他的眼睛。
那名保镖立刻识趣的将手放开,裤子又再次滑了下去。
“还磨蹭什么。”顾淮庭看着刑江低垂着头想要去拉裤子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是。”保镖立刻重新架起刑江另一边的手,抬着他往外面走。
其实羞辱这个男人并不能让顾淮庭有什么快意,他只是想要他服软。刚才只要他开口,顾淮庭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出书房的门。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也没有要求绕的意思,只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将裤子拉起来,哪怕叫都没叫他一声。
还有力气拉裤子,也就一定能开口,偏偏他没有。
刑江感觉到自己被硬拖着出了书房,鞋子和地板摩擦着,不过一会儿金属的皮带扣也拖到了地上,发出了更响的声音。
双手被牢牢地架住,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不要说是拉裤子了。
一定有许多人看着自己。
这个宅子里本来就没有女人,就算光着出去都没有关系,可他一副被折磨得头昏眼花的样子,又从顾淮庭的书房里被架出去就实在太难堪了,更何况裤子也拖到了地上,几乎可以完全想象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
咬了咬牙,迷糊的看着走廊上路过的一双双鞋子,终于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
被丢上床的时候刑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下意识的把身体蜷缩起来。
现在已经说不出是哪里痛了,也顾不上冷或者以后外面的人会说他什么,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个觉。
实在太累了。
顾淮庭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情景,男人肿着脸,浑身都是伤,纱布半缠在上身,裤子还挂在脚踝,鞋子也没脱就这么缩在床上,连被子都不盖。
身体似乎很不舒服,嘴唇紧紧地抿着,眉头也锁得牢牢的,仍旧带着点倔强的感觉,让顾淮庭很烦躁又很佩服。
那三十鞭绝对没有徇私,没有好好上药,又跪了一夜。
顾淮庭替他脱掉了鞋子和裤子,眼睛扫过穿得陈旧泛黄却洗得很干净的白色内裤,忍住一窥究竟的心情拉过被子替他盖好,不然这么睡下去一定伤上加伤。
在这个过程中,男人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好像睡得特别沉。
顾淮庭沉默着看了一会儿,走到门口轻声道,“医生还没有到?”
“
虽然和刑江接触不多,可大多数人都觉得他老实本分又敢闯,是条硬汉。
而顾淮庭有的是法子对付这样强硬的男人。
以前一个小帮会的老大对着顾淮庭放了狠话,嘴里“操X操X的”说个不停,结果不仅被挑了窝,还被顾淮庭囚禁起来,在地下室里拿他当发泄品,狠操了两个月,期间用过的工具让专门负责行刑的人都看得眼睛发直,更不要说是承受者了。从开始激烈的怒骂反抗到后来抱着顾淮庭的腰,舔弄他的老二无声讨好也只不过是两个星期的时间而已,为的只是不让顾淮庭用那些工具再折磨他。等顾淮庭厌倦把人丢出去的时候已经半疯了,跟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当然那个时候刑江还没有来,所以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作为男人来说,就算偶尔聊天也不愿意提起这样的话题,想起来都会觉得冷汗津津。
眼下这个样子顾淮庭似乎还没有得手,只希望床上的男人不要过多的反抗,顺着他一点或许能少吃点苦头,虽然被插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来说真的很难妥协。
顾淮庭看着医生给躺着的男人做检查,而他在迷糊中似乎很抗拒。
“……”沉默片刻,顾淮庭转头看医生,“怎么样?”
“现在有点发烧,但这人身体底子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医生收起了器械,将药品一样样拿出来,“你抱着他,我替他把伤口处理一下,这包得也太乱来了。”
“嗯。”顾淮庭也没说是自己包了一半的成果,把刑江从床头扶起来,想了想脱掉鞋子翻身上床,坐到刑江背后,从后面托住他的身体。
“这伤口用过药吗?”医生看了看,又用手摸了一下,“怎么那么半吊子啊。”
“你快弄,废话什么。”
顾淮庭一下子沉下来的声音让习惯唠叨的医生吓得赶忙闭上嘴。
零散的纱布已经被拆下,身上的伤口又重新洗了一遍,接着上药包扎。
医生的动作专业又利索,没一会就都处理好了。
“一定要让他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烧还会上来,最好留个人照顾一下。”
医生把所有东西重新理好,又留下需要的药品,敬业的关照了一声。
他本来就是代班的,现在做完事了便赶忙出了宅子。
顾淮庭看着匆忙离去的医生也没说什么,调整着姿势,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从后面抱着的男人小心的放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膝盖顶到了床板,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床太硬了,下面只有一条很薄的棉花毯,睡着肯定不舒服,干脆先让他睡自己那边,反正医生也说了要个人照顾。
今晚他要看些东西,决定走哪条线、进多少货,应该会睡得很晚,也方便他照顾。
“来人,”顾淮庭喊了一声,门口守着的人立刻走了进来,“把人送到我房间里面。”
看到两个保镖五大三粗的就要抗人,又补充了一句,“当心一点。”
保镖立刻会意的点点头,换了一种抱法。
伤成这样都已经神志不清了,还要被顾淮庭上,看来也只能请老天保佑了。
抬着他的两名保镖有些同情的把人放上顾淮庭的床,说了一声便退了出来。
顾淮庭看着一溜烟走到门外的人便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不过这也是他要制造的效果。
把书房里的资料搬到卧房的书桌来看,尽量小心的不发出什么声音,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细微呻吟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明显,挑战着顾淮庭的定力。
“咳咳…”愣是咳嗽两声将一些杂乱的思想抛开,投入到资料中去。
当然,若是他顾淮庭没有这点定力,那帮会早玩蛋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男人依旧在睡,顾淮庭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到床边看了看,叫人把自己的饭送上来,边吃边小心的不发出太大的声响,闻到香味的男人只是动了动,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顾淮庭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太疲惫了。
草草的吃了一些就让人收拾了,作为饭后消化,顾淮庭走到床边上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似乎他一直是处在紧张的状态下,眉头微皱。
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挺烫的,顾淮庭去浴室找了块毛巾弄湿搭上他的额头,听他呢喃一声,转身回到书桌边上继续看资料。
静谧的夜晚,房间里的两人各自沉静着。
异常平静。
尽管烧得迷糊,可潜意识里刑江还是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过于舒适的环境反而让他有些微的不自在,反射性的无法让自己放松不下来,生怕一旦放松了警惕便会真的睡着,然后无意中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这样的浅眠让刑江慢慢变得僵硬,迷迷糊糊浮浮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感到边上似乎有动静,勉强让自己意识清醒起来就被一条手臂环住腰身,然后是朝他贴过来的身体。
是顾淮庭……
边上的人似乎非常不安分,身体还在不停的挪动。
被子似乎被撑起来了。
就在刑江疑惑的时候,嘴唇突然被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一下,下意识的动了动腿,这才发现自己被夹住了。
这么说起来,现在顾淮庭正撑在自己上方,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刑江立刻将身体放松下来。
说不定只是想试探自己一下。
那么刚才那个湿漉漉的东西是……想到这里刑江头皮又是一阵发麻,愣是忍住了没动。
身体烧得难受,可意识却强迫般的慢慢清晰起来。
他赌的是顾淮庭异于常人的兴趣。
嘴唇被突如其来的吸吮,刑江假意呢喃一声,皱起了眉头。
似乎是发现撬不开牙关,顾淮庭也没有坚持,只停留在下唇反复啃咬,放低了身体,上身贴到了刑江的胸口。
下体被伸进内裤的手反复的左右拨弄,刑江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给他任何反应。
不然他会越玩越过分,不醒来都难了。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顾淮庭把手伸出来,躺回到边上。
没有兴趣折腾一个睡着的男人,即便是硬上也要对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不然一点乐趣都没有。
顾淮庭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在睡着的时候竟然也那么克制和倔强,真是不可思议。
感觉到被子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刑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这一放松胃里翻腾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皱紧眉头,硬是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略微动了动身体,刑江继续浅眠。
身边的人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很轻。
可刑江总觉得他大意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动手,要干掉他应该很容易吧。
想到这里忽然又停顿了一下。
难道说……顾淮庭还是在用这种方法试探他?
也许,他根本没有睡着。
其实刑江也只猜对一半,顾淮庭在自己睡觉的枕头下放了枪,手也一直是压在枕头底下的,如果边上的人稍微有些不对劲他就会警觉的拔枪,这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身体自动的反射动作。
到不是说顾淮庭信不过刑江,而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暗杀的可能性,顾淮庭一般不留人在身边过夜。
因为自己容易惊醒,所以把生病的刑江留在身边,方便照顾。
这个刑江自然是不知道,他以为顾淮庭是有些洁癖,所以才不留任何一个床伴过夜。
思维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边上的人也已经睡下很久了,刑江也不再坚持睡了过去。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边的人又动了,刑江立刻惊醒,放松了身体,警觉的感受着身边的动静。
大概是在穿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然后又摸上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概是确定自己的体温。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房门打开了。
“里面的人让他睡着就好,要是醒了弄点吃的东西给他。”
刻意放低的声音让刑江很费力的辨认才能听清楚,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对了,最近好像要出一批货。
顾淮庭可能是要亲自去码头看一看。
那这么说来他可能还是选了一条新的路线顺便再去会一会那边的人。
顾淮庭这人野心很大,也敢搏,这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只是不知道这次到底出了多少货。
既然是第一次,应该会先试探对方,可能真货会上得比较少。
正在刑江考虑问题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合上了。
隔了半个小时他才微微眯了眯眼睛四下打量,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顾淮庭给他睡那么好的床养病,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了,那男人要回来起码得到中午了吧。
其实比起身体,还有一件事更让刑江在意,就是那张季非塞进他西装外套口袋里的纸条。
不过眼下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不能引起顾淮庭的任何怀疑才是上策。
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和意识,刑江的疲惫已经达到极点,忍不住沉沉睡去。
顾淮庭从码头回来,心情还不错。
对方说如果经常走他们这里价格还可以商量,对方是刚出道不久的年轻人,在他看来还有点嫩,不过感觉很阔气。
比较喜欢和上路、爽快的人打交道。
这次他违背常理的出了大量的真货,没有派自己的人跟船,即表达了对对方的信任也避免了自己的风险。
对方也一定不会想到那船上有那么多真货。
那批货如果真的被截住搜出来,数量大到可以直接枪毙了。
顾淮庭不动声色的点了一支烟来抽,这次的做法的确有些冒险,不过人生嘛就是要敢搏才有趣,何况也不是搏不起。
“
顾淮庭点点头走进大门,顺手脱下外面的大衣坐在沙发上,边上的人立刻接过尼大衣走到边上小心的挂好。
“房间里的人怎么样?”
“中午的时候陈医生又特地来过一趟,可能是不放心昨天那个带班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说是还有点烧。”保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顾淮庭没有要阻止的脸色琢磨着又说了下去,“不过他说了这是正常的,给他打了一针就走了。”
“醒来吃过东西吗?”
“没有。”保镖想了想补充道,“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他醒过一下,医生走了才一会儿他又睡着了。”
“嗯。”顾淮庭又站了起来,慢慢往楼上走,“让人送点粥上来,要清淡点的。”
哪怕再累再想睡也得先弄点东西到胃里,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随意的打开门,被子隆起一块,男人似乎是侧过了身体,从顾淮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后脑勺的头发。
放重了脚步走过去,绕到男人的正面,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又堵住他的嘴。
呼吸不顺让刑江很快醒了过来,边咳嗽边迷茫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顾淮庭站在床头。
糟糕……睡过头。
刑江假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看着顾淮庭撑起身体,才叫了声“
顾淮庭看他似乎想要下床的样子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是
“哪来的那么多话。”顾淮庭皱眉打断刑江,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顾淮庭看着热腾腾的粥,示意把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门一关上,两个人突然同时安静下来,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那碗粥上。
“先吃点再睡。”
看着顾淮庭端着粥要往自己手里送,刑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
“这个不用你担心。”顾淮庭把粥硬是塞到刑江手里,调笑道,“还是你希望我喂你吃?”
刑江一听,立刻牢牢端住碗,“不
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回自己房间睡,这样也好趁机看看季非的纸条,可眼下顾淮庭似乎还不肯放他走。
没有斯文的吃相,大概是有点饿了所以吃得很快,不一会儿碗就空了。
举手投足都像个男人样。
顾淮庭一笑,“还要一碗吗?”
“不用了。”刑江摇了一下头,手端着碗也不知道该不该交给顾淮庭。
总不能让他给自己端碗吧。
想了想,还是轻轻把碗放在了床头边的柜子上。
现在关键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饿不饿是其次的问题。
“就吃这点?”顾淮庭皱眉,看看吃得十分干净的碗。
如果眼下他还看不出来刑江是想回避他那真是白痴了。
可他并不想让这个男人如意,何况也没有这个义务要让他如意。
刑江看着顾淮庭变幻莫测的脸,琢磨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生怕顾淮庭再搞些不能吃的东西整他,只能赔了个笑脸。
“
说得可怜巴巴跟个乞讨者一样,可神态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自在。
顾淮庭挑了挑眉,走到门口吩咐了一声,门外的人立刻走进来把放在床头的碗拿了出去。
“觉得怎么样?”随口问着,顺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吃不出是什么味道。”刑江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动作有些僵硬,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嘴里没味。”
顾淮庭一愣,这才想到他说的是刚才那碗粥,随即笑了起来。
刑江认为顾淮庭笑那才是最最最麻烦的,总觉得他一笑就没好事。
“我是问你身体怎么样。”视线停留在身上包着的纱布,审视一般的来回。
微微吸了口气,“现在还好。”
“嗯。”
片刻后又一碗粥送进来,刑江端着吃完,顾淮庭又问他够了没有。
如是几次,刑江竟然硬逼着自己吃了五碗。
等第五碗吃下去后,怎么都觉得撑不下了,于是摇头说不要了。
似乎顾淮庭也觉得差不多了,让人把碗收了走。
“躺下吧,这么坐着不累?”
顾淮庭看着固执的在床上坐得笔直的男人,把药递给他。
“
“你那里不方便,先睡我这里。”顾淮庭头也没抬,把碟片放进机子里,“看看片子吧,等伤好点再睡回去。”
刑江有些无奈,可也没有办法。
顾淮庭又转身看了刑江一眼,“放心,你没那个意思就算了,不会再勉强你做什么。”
听到这话刑江反而有些尴尬,续而看着电视机里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恐怖片?”
“嗯,随便看看。”顾淮庭靠在沙发上,侧头一笑,“你害怕?”
“当然不是。”
只是奇怪你怎么会喜欢看这个而已。
刑江往后靠了靠,僵硬的动了动身体。
顾淮庭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看了起来,等片子结束一侧头,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有些失笑的看着还有些肿的脸,顾淮庭关了电视翻身上床。
在顾淮庭卧室里养伤的日子不能算是地狱,但也确实有点麻烦。
顾淮庭好吃好喝好睡的给他,也让他知道了一些帮会内部的东西,说是等他好了要跟他一起去趟码头。
上次出货非常顺利,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出货量非常大。
这次别的货也从这条线过来,顾淮庭决定亲自带人当场验货。
躺了一个多礼拜,就等于和顾淮庭同床了一个多礼拜,病早好了。
分开睡两条被子,他果然说话算话的没有再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
只有一次刑江睡死了,然后被顾淮庭的手脚给压醒。他打通了被子整个帖在他身上,他稍微动了动顾淮庭就醒了过来,然后刑江尴尬的发现顾淮庭勃发的下体顶着他的大腿。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僵硬了,顾淮庭清醒后微微吐出一口气当即翻身下床,披上浴袍去了浴室,过了一刻钟左右从浴室出来,擦着湿了的头发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知道早上那会儿硬起来是正常的,可同性的那玩意儿贴在大腿上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刑江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终于等到去码头的前一天晚上,顾淮庭放刑江回了自己房间。
身上的鞭伤已经全结疤了,看上去有些狰狞,可刑江也不在乎。
男人嘛,伤疤就是勋章。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刑江突然觉得有种久违的轻松感,可当他看见自己明显高起来的床还是愣了下,走过去掀起来看了看,下面又加了两条厚棉花毯,被子也换了新的。
很简朴很大方的那种。
手轻轻按压两下,似乎很蓬松,睡上去应该比原来的舒服很多。
这些日子住在顾淮庭卧室里,里里外外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些传言不听也罢。
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刑江走回顾淮庭卧室门口,对站在两边的保镖说道,“麻烦你们替我跟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表情有些滑稽,“刑江,现在不方便。”
刑江看看他们,刚想说不急,对方已经先一步说了起来,“里面正做得热火朝天。”
说话的保镖看刑江没有反应,凑近一些说道,“你是不是得罪
有些失笑的看着两人,果然大家都认为自己和顾淮庭已经有过身体上的关系了。
即便是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何况顾淮庭什么时候留过人在身边过夜。
一拍对方的肩膀,刑江笑着转身往自己房间走,抛下一句话,“等结束了替我说声就好。”
顾淮庭做完,照例把床上的送走,保镖进去抬人的时候顺便把刑江的话带到了。
“行了,下去吧。”换完床单,顾淮庭对着床站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脸上似乎有点淡淡的笑容。
而此时刑江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厕所看完了季非给他的纸条。
“我方奸细已抓到,见面地点变更到新纺24小时茶楼。”
把纸条烧成灰,一抽马桶,一切都干干净净。
出了厕所,刑江又把新的棉花毯和被子重新仔细的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异物才安心睡了上去。
“
一大早,顾淮庭梳洗完毕走出房间的时候,刑江已经穿戴整齐在外面等着了。
“嗯”了一声往前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昨晚还睡得惯吗?”
不咸不淡的口气让周围两个跟着的保镖都忍不住用眼睛瞟着跟在边上的刑江。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暧昧。
“睡得很好。”刑江抬起头微一笑,“
哎,身上的伤就是他给折腾的,倒过来还要谢他,真是有点无奈。
想是这么想,可刑江脸上表现出的谢意绝对真诚,真诚到让顾淮庭皱起了眉头。
他是当真不把自己和别人上床当回事,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那就好。”顾淮庭盯着刑江的脸,随即又扫过他的西装外套,“今天要去码头,风大多穿点。”
“是。”刑江点点头。
穿太多行动起来会不方便,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伤也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要不是出去需要撑场面刑江连西装外套都不想穿。
黑社会而已,搞得跟个白领一样干什么。
顾淮庭吃了早饭,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几个兄弟跟着他出发。
刑江看看出行队伍也就两辆车,充其量也就十个人,顾淮庭还真是有胆魄,这点他一直很欣赏。
他跟顾淮庭上了一辆车,坐在顾淮庭的左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顾淮庭在往他身上贴,按理来说这车也不该这么拥挤吧。
刑江轻声咳嗽,微微调整一下坐姿,顺便往门边上坐了坐,动作不算很刻意,可顾淮庭却发话了,声音有些阴沉,“怎么了?”
“没什么。”
刑江借机又动了动身体,硬是挪开了一点点距离。
“你紧张?”
顾淮庭也跟着动了动,突然笑了,手顺势搭上刑江的腿。
“当然不会。”
刑江觉得那只手搭在腿上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可还是让自己保持神色自然。
“那就好。”
说完在他膝盖偏上的地方拍了两下,往后一靠,手却没拿开。
刑江被他手贴着的腿一动不动,绷紧了好一段时间都有些僵硬了,才想到没必要那么紧张。
现在在车里,顾淮庭也不会怎么样。
可才一放松,那只手就动了起来,顺着大腿一点点往上摸,很快就摸到大腿根部了。
刑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发阵阵发麻,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突然欣喜道,“
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声音,一转头看见顾淮庭有些玩味的笑容一闪而过。
大腿根部被不动声色的掐了一把,刑江身体反射性的一弹。
一怔之下车已经停下,顾淮庭的手也已经拿开了。
整了整衣领,顾淮庭看了看码头边已经在等的人,没给刑江一点点缓冲的时间,嘴角一勾淡淡道,“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