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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顾淮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他床边的男人,硬硬短短的头发像只刺猬,一只手轻轻搭在他吊水的那只手上。
如果不是腹部如针刺般疼痛他几乎要觉得自己跟以往一样在做梦。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顾淮庭看着他,眼神变得相当复杂。
门突然被打开,顾淮庭还来不及让对方噤声,趴着的男人就已经醒了过来。
徐明左右看看,最终走近两步面对着顾淮庭,“
顾淮庭点头。
“孙东平昨夜打过电话来……”
徐明突然停了下来,他看见刑江慢慢将手移开,站起来往门外走,动作几乎没有一点停顿。
“你要走了?”反应过来后徐明问了一声,刑江已经直接替他们关上了门。
转过头,看见顾淮庭的脸色顿时变得灰败。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徐明又说了两句见顾淮庭没心思干脆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讲完了?”刑江靠在墙边将抽了半支的烟掐灭。
没等徐明说什么,他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还顺手将门关上。
徐明愣了愣,吩咐了手下两句,离开了医院,在半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弟。
“给那个小摊贩一笔钱,让他离开这里。”
挂了电话,徐明突然笑了。
说到底,刑江不过是个被顾淮庭算计上的男人而已,他还是有点同情他的。
可是能让顾淮庭那么认真算计上的……他还是第一个。
“要喝水?”
刑江走进去的时候看见顾淮庭正皱着眉头侧过身体要抓杯子,他快走两步到饮水机边放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顾淮庭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随后清了清嗓子,“谢谢。”
“哦,”刑江一愣,“不客气。”
顾淮庭会道谢也算是一个奇观了,至少他以前没见过。
“头发剪了。”顾淮庭忽然说道。
“嗯。”习惯性的前后挠了两下。
“瘦了。”
“嗯,有点。”应该没你瘦得厉害吧。
顾淮庭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边上,谈话陷入沉默。
两年多没见,想说的不想说的似乎都已经忘了。
“过得好吗?”
“还行。”
“嗯。”
再次陷入沉默,顾淮庭朝着刑江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刑江说着看了看吊水的瓶子。
“嗯。”
“再睡一会儿吧。”
顾淮庭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让顾淮庭感到意外的是他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甚至替他准备好了午餐,见他醒来便送到他床边。
而且在那之后,刑江又连续照顾了他三天,甚至在他去厕所的时候也不避讳。
一开始怕下床会撕裂伤口,所以用夜壶。相对于男人替他倒夜壶时的一脸坦然,他反而觉得有点尴尬。
特别是对着男人产生情欲的时候,这种尴尬变得有些痛苦。
跟师傅说了要去医院照顾朋友,刑江买了点水果往病房走,朝门口的人点了个头,被简单的搜了搜身便打开了门。
顾淮庭看他进来的眼神有点奇怪,而且面颊有些红。
“不舒服?”刑江走近两步放下水果,直接伸手搭上顾淮庭的额头。
“没有。”顾淮庭沉着脸说着,咳嗽一声。
刑江张了张嘴还要再问,却眼尖的瞥到被子下面一只手正很慢很慢的从某个部位往边上移。
似乎意识到被看见了,那只手停在了大腿上。
把手从额头上移开,刑江看向顾淮庭,后者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又变得相当平静。
“你走吧。”顾淮庭慢慢开口,坐正了身体,重重呼出一口气勉强压制住身体里翻滚的欲望,“别人可以照顾。”
刑江没有接口,一手撑在床边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视线始终落在顾淮庭脸上。
引发他欲望的人就站在他面前,让顾淮庭心里的欲望更胜,语气也开始焦躁。
“不走?”
顾淮庭微仰起头,僵持了几秒钟,突然一伸手勾住刑江的脖子用力拉下。
嘴唇相触,身体异常的兴奋和震颤提醒他这个男人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尽可能的探入,霸道的辗转亲吻着。
涌入鼻腔的是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让他沸腾不已,胯下也跟着隐隐胀痛起来。
“你还不明白?只要你在身边我就会想做这种事!”
男人微微喘息的样子让他更加疯狂。
顾淮庭沉声抛出最后的威胁。
“那就做吧。”
刑江压住顾淮庭的肩膀,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嘴唇,毫不迟疑的吻上去。
顾淮庭环住他脖子的五指用力到发抖,刑江边吻边抬手轻轻握住那只手,然后一点点捏紧。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几秒钟的迟疑一过,顾淮庭立刻反客为主。
手用力一拽,身体往边上移了点,顺势扑上把刑江的上半身牢牢压在床头。
吻得越来越激烈,身体间轻微的厮磨也变得难以忍受。
顾淮庭抬起身体随手扯掉本来就披在身上的病服,同时也暂时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没有机会了。”
刑江好像没听见般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看他随手拔掉吊瓶的针头,贴住伤口,然后甩掉另一边脱了一半的病服。
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腰腹缠着一圈圈纱布,裸露的身体尽管瘦了一些却依旧紧实,肌肉线条十分养眼,充满着阳刚味。
刚才男人吻得相当粗暴,恐怕嘴唇已经肿了。
“哼~”
刑江舔了下嘴唇,轻笑一声。
两人对视,他拉下顾淮庭的脖子,再度吻上。
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天翻地覆。
上身的衣物被男人扯掉,在激烈的亲吻和爱抚中很快坦诚相对。
肢体交缠,唇舌掠过的地方带着灼热的温度,引发不断腾升的欲望。
没有过于刻意的温柔,也没有过于煽情的语言,一切都像是理所当然。
粗糙的手掌抚过侧腰,一路向下解开皮带扣。
金属轻微的碰撞声加深了顾淮庭眼中的欲望。
“嗯…”
下体被男人隔着内裤技巧性的揉捏,刑江急促的喘息一声,引来男人更强烈的攻势。
身体好像着火一般在燃烧,本能渴求更多的心理也在不断加剧,一触即发。
展现在眼前的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身体每处的肌肉都蕴含着强健的力量。
顾淮庭轻轻啃咬着刑江的腹部,留下一个个印迹,在他轻微的挣动中,手顺着腰侧抬起他的大腿把内裤剥离。
而刑江也趁着这个时候扯掉了顾淮庭的裤子。
赤裸裸的欲望。
再度压上接吻,交叠的下半身能让彼此都感受到对方膨胀的欲望和想要宣泄的心情。
顾淮庭一只手牢牢压制着刑江的肩头,另一只手熟练的套弄着他勃发的欲望。
轻舔着他的耳根,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到最后关头终于忍不住全身绷紧,挺动腰部配合着顾淮庭套弄的节奏,喷射出来的那一刻刑江屏住呼吸低声沉吟,随后是全身心的放松,大口喘息调整着呼吸。
大腿被迅速抬起架在肩膀上,手指戳入后穴,刑江皱眉。
“嘶!”
插入的一刻,后面被突然撑开,疼痛难忍。
吻落在嘴唇上,含住下唇反复啃咬,探入,插在身体里的欲望慢慢挺动起来。
激烈的抽插一开始,刑江便咬紧了牙齿,本来握成拳头的双手突然牢牢的抓住顾淮庭的背脊,抓出一条条红痕。
欲望在男人被迫敞开的腿间肆意抽插。
他皱着的眉头、通红的耳根、隐忍的表情以及紧绷的身体对顾淮庭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催情剂,让他无可救药的想要索取更多。
手再度抚慰起男人低垂的欲望,听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男人紧闭的唇中吐出,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敲击着他的心脏。
刑江的手开始抵着顾淮庭的膝盖,可这显然于事无补。
越来越强烈的撞击让他有些眩晕,同时也知道男人快暴发了。
勾住顾淮庭的脖子,用力拉下,重重撕咬着他的嘴唇,尝到血腥味仍然不放开。
顾淮庭在刑江的身体里达到高潮,几乎是同时刑江也射了,病房里被欲望的气息和低沉的喘息声填满。
喘息两口,顾淮庭低头看着躺在他身下的男人,手来回拨弄着他又短又硬的头发。
刑江回视着他,两人身上都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有些粘。
没有更多的挣扎和不必要的推拒,这场性爱更像是一场男人间的较量,充满着力量感。
“
瞪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赤条条的景象,徐明立刻低头将门关上。
“你们两个把门看好,没有要紧事不要随便放人进去。”
“是。”门口两人莫名的点头。
徐明一脸黑线的关照完,看了门一眼消失在医院走廊上。
这也太扯了吧,办事儿前都不锁门的?
门内的两人同时将视线从门口移回。
顾淮庭看看身下的人,沉默着从他身上翻下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把毯子拉过腹部,顺手打开边上的抽屉取出烟盒,往自己嘴里塞一支后顺手把烟盒递给边上的男人。
刑江也不客气,拍出一支塞进嘴里,随手把烟盒抛在边上。
点燃了烟,顾淮庭又将打火机递给他,看他也侧头点燃,重重吐出一口烟。
“你明白了?”
许久,顾淮庭舔了舔被咬得一塌糊涂的嘴唇,一脸沉静的问道。
刑江抽了两口,弹了下烟灰,手背擦了几下额头。
“大概吧。”
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刑江笑了。
男人之间拖泥带水的说什么爱不爱的难免让他觉得肉麻,即便想想也浑身鸡皮疙瘩。
恐怕顾淮庭也跟他一样,不屑于将爱说出口。
直接做虽然有点疼,可是更容易将这种疼痛跟爱联系在一起,铭记于心。
对他来说,做爱和爱是分不开的,相信顾淮庭也很清楚。
手臂和手臂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顾淮庭喷出一口烟掐灭了烟头,从毯子里面握住那只同样有力的手。
刑江愣了一下,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挣开。
“再来一次。”
男人挑眉的样子以及命令式的口气让刑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更重要的是顾淮庭握着他的手按在了他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那里在接触到他的手后微微跳动了一下。
“……来你妈!”
刑江就着手的位置快速的掐下去,看见顾淮庭一下子疼得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你……”
“等你伤口好了再说。”
刑江斜睨着顾淮庭,打断了他的话,摆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开玩笑,后面痛得要命,再来一次他该残废了吧。
********
“
“果然没有死。”手握成拳,季非将正在看的文件用力合拢,“打个电话给顾淮庭,说我有事要跟他谈。”
“是。”
刑江,既然没有死,又为什么不来找我……?
顾淮庭,你这个卑鄙小人。
“
“知道了,你下去吧。”
季非摆摆手,看着人规规矩矩的从房间里退出去。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摆平了帮里的大大小小,那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顾淮庭。
可当他找上顾淮庭要人的时候顾淮庭面不改色的告诉他刑江已经死了。
一方面想着如何报复顾淮庭,一方面派人四处打听刑江的下落。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阻挠,怎么找也没有一点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连个墓都找不到,更坚定了他人还没有死的想法。
不过顾淮庭也确实命大,他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发现顾淮庭会去夜市那种地方。
可现在警方对他这边盯得很紧,能动手的机会不多,两次都让他重伤逃跑。
季非皱着眉头喝了口茶。
但也就是这点他始终没明白,为什么他明知道危险,也受过伤却还要来。
站起来走到橱柜前打开,里面挂着一套西服,一板一眼的。
看了看又将门关上。
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或许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那天之后又过了三天,顾淮庭向医生提出拆线回家。
医生检查之后建议再过两天拆线,因为前两天伤口有些开裂,可是看见顾淮庭冷下脸很快又补充一句可以先回家,等两天后再来趟医院。
刑江站在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突然变结巴的医生。
他还真是喜欢摆出那副面瘫脸来吓人。
车在陌生又熟悉的门口停下,刑江跟着顾淮庭慢慢走进去。
里面的守备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那些脸变得陌生了一些。
这样跟着顾淮庭进来有些微的不自在,直到进了书房关上门,这种感觉仍然无法消退。
“明天要去见季非。”顾淮庭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拍了下边上空出来的地方。
刑江走近两步在沙发一侧坐下来,顾淮庭看了看,往他那边靠了一些。
“嗯,”刑江往后靠了靠,“然后?”
“一起去吧。”顾淮庭侧头看着边上的男人,“他一直在找你。”
“嗯,是该去见他。”刑江闭上眼睛,头枕在沙发背上,似乎有些疲惫,“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就像他现在应该确定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立场。
他终于能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用几年的时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顾淮庭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在几年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去睡一会儿吧。”顾淮庭搭上刑江的肩膀推了一下。
最近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没怎么好好休息。
刑江“嗯”了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片刻沉默,顾淮庭注视着他坚毅的面容,弯了弯嘴角,侧过身按住男人肩头吻上去。
打算小憩片刻的男人半眯着眼睛被迫惊醒。
又是一番纠缠。
见面的地点选在一个茶室,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
季非让手下的人全部退到门外,独自在包房里面等着。
走到这个地步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干,所以今天的见面是不会动什么干戈的。
没让他等多久,顾淮庭就出现在包房里,后面紧跟着那个两年多没见的男人。
季非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激动。
刑江从进门之后视线就落在座位上,等全坐定下来才抬起头对上季非。
头发已经染成了酒红色,整个人看上去没以前那么浮躁了,感觉上收敛了许多。
边上的人手脚麻利的将茶水倒好,然后被季非挥退下去。
“
嗯,言谈间也比以前沉稳了,看来人的确是要不断历练的。
刑江在一边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时候看见顾淮庭也刚好放下杯子。
“
季非看着顾淮庭清了清嗓子,“我很感
听罢,顾淮庭沉下脸笑了,带着一丝冰冷的自负。
“看来有些事情
说完顾淮庭竟然是要站起来出去,让他们单独谈的意思。
刑江一伸手阻止了顾淮庭,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用。”
说完他很快站起来,在两人诧异的注视下解开衬衫扣子猛得拉开,露出交错的鞭痕,尽管颜色已经淡了很多,可仍然狰狞可怖。
“刑江已经在两年多前的那天被鞭子抽死了,或者说刑江这个人根本没有存在过。”
敞开衣衫,神态自若的重新坐下来拿出烟。
“十七年前,因为差点被喝醉酒的几个人在林子里强奸,所以从部队里逃了出来。躲躲藏藏了那么多年,只能干一些不需要身份证的工作。”刑江吐出一口烟,看着季非略皱眉,“我感谢你在当时救我一命,但我帮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我并没有入帮会。”
“而现在一命抵一命,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垂下视线,烟轻轻敲碰烟灰缸,看着烟灰飘落又抬起头重新对上季非的眼睛,认真道,“至于你的感情,我不能接受也无法回应。”
季非手握成拳,刚要开口就被刑江阻止。
“听我说完。”
又吸了一口,刑江微微张口让烟在嘴里酝了酝,慢慢吐出后将抽了半支的烟掐灭。
“我也不会帮着顾淮庭跟你作对,我现在在一个老木匠那里做学徒谋生,师傅是个很好的老人。”
昨天顾淮庭说要他顶替以前孙东平的位置,他说考虑一下,现在算是给出了答复。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和立场,希望两位都不要干涉。”
扣起衣服的扣子,将领子整理好,习惯性的挺直了背脊,刑江微微一笑。
“刑云谦,很荣幸认识两位。”
尾声——
“云谦,你的朋友来接你喽。”老人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慢吞吞的走进里屋。
“嗯,等我把这两个钉子上完。”松开咬在嘴里的钉子,刑云谦抬起头,“师傅再坐一下,马上做好送去。”
“唉唉,我不急,我是怕你朋友等着急。”老人拉过凳子在他边上坐下,摸了摸榔头,“其实现在学了这个手艺没啥用处喽,大家都喜欢买大商场里的东西,而且我给的钱也不多,你……”
“商场里买的才不及师傅做的,再说师傅修补的活儿也是一绝,钱嘛,够用就行了呗。”
刑云谦打断老人的话,敲下最后一个钉子,像以前一样哄着老人。
“你哄老头开心吧,呵呵……”说是这么说,老人脸上却是笑开了,“好了,快出去吧,他要等急喽。”
“没事儿,让他下没关系。”刑云谦笑笑,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裤子,“师傅,我把这个送去了,您吃了饭早点休息。”
“诶诶,对了,瞧我这记性。”老人拍了两下额头,“替我谢谢你那朋友,那个按摩椅用得真舒服。”
“师傅您已经谢过了,您忘了?”刑云谦笑笑,把老人扶到屋子里。
“谢过了?”老人想想,“那就再谢一次,呵呵……”
“好。”刑云谦替老人把菜放到炉子上,“师傅,菜热在炉上,我先走了。”
“诶诶,快去吧,那小伙子人真好,每天都来接你回去。”
刑云谦笑着朝老人挥手,走了出去。
如果让他知道门外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不折不扣的黑社会老大,就不会这么说了。
男人站在车头抽烟,见他出来了将烟按在垃圾箱上掐灭。
“我要先把这个送到张婶那里。”刑云谦扬了扬手里的木头凳子。
“嗯,放后备箱里吧。”
把东西安置好后,刑云谦上了车。
车开动后,男人侧头,“今天他有没有来找你?”
“有,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刑云谦有些无奈的笑笑,手靠着车窗,“我那天已经说了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想明白的。”
男人沉默半天皱着眉头“嗯”了一声。
“对了,师傅说谢谢你送的按摩椅。”
“……嗯。”
刑云谦侧头看着男人沉静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车在一条夹弄门口停下,刑云谦把东西送好从里面出来,一手夹烟,一手拿着张报纸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站在那里等他的挺拔背影。
让他想起以前的很多次,他也是这么看着他的背影。
“这你干的?”刑江指指报纸上的一块,那是一个交通警被不法分子海扁的新闻。
夕阳下,男人闻声回头,对着报纸瞄了一眼,闪过一丝阴狠。
“他们该打。”
没错,被打的正是当初和他一起当兵的差点……他的其中一个。
当初男人问他的时候他就警告过他不要去找人麻烦,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结果男人还是背着他干了,真是……
刑云谦丢了烟头,一把拉起男人的衣领,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淡定神情,恶狠狠的凑近,“你也一样。”
视线落到男人的唇上,吻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