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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徐明再次看见他们老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走进房间,顾淮庭就直接一句,“查清楚没有?”
“是的,顾先生,”心中暗暗咋舌,徐明抬起头,“消息确切。”
“嗯,”顾淮庭点头,微微挪动了一下,“看来要放弃这笔生意,走别的路子。”
“是的。”徐明想了想,“那边的警察盯得太紧,我想不如我们还是通过自己的渠道,从孙东平那里过去。”
“嗯。”顾淮庭的手敲了敲桌面,陷入思考。
如果都是自己人来办,当然在出货上不用担心会有人从中作梗。
可是这样一来要承担的风险也相对的比较大。
船是他的,人是他的,货是他的,要是被扣住也挺麻烦。
顾淮庭回到房间把情况跟刑云谦说了说,他想了想后,说出的意思也大致跟自己一样。
“现在小帮会中没有几个稳定,能合作的大帮派……”
顺着顾淮庭的话,刑云谦脱口而出,“季非。”
“免了。”顾淮庭皱眉。
合作?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帮派间的平衡,做掉他倒还有可能。
可才过了两天,事情又突然出现转机,从警局出来的合作对象竟然打电话过来主动要求合作。
徐明挂了电话,然后转述给顾淮庭听。
“是两头蛇打来的,要求再次合作,说是警方那里已经打点好了。”
顾淮庭冷着脸哼笑一声,带点嘲弄,“开玩笑。”
“嗯,这个事情有点蹊跷。”徐明应道。
喝了口茶,顾淮庭站起来,“我去接人,这个事情先搁一下。”
徐明点头,跟着顾淮庭出了书房。
**************
“事情解决了吗?”
刑云谦一上车就开口问道。
“难得听见你问帮里的事情。”顾淮庭勾了勾嘴角,笑得邪气,“双头蛇早上打电话来说是已经把警方打点好,可以继续合作。”
“恐怕是被警方收买了吧。”
警察也太小看顾淮庭了,前两天还把人拷进局里,现在那人突然又说打点好了一切。
刑云谦不屑的哼了声,之后似乎又想到什么,有些沉默。
顾淮庭侧头看了看,随即收回视线。
“别想太多。”
“嗯。”
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兵的人,刑云谦此刻的心情的确有那么一点复杂。
顾淮庭直接拒绝了对方所谓的继续合作,理由是不信任。
这样直接坦率的拒绝方式也只有顾淮庭做得出,警方知道后恨得牙痒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贸然和对方起冲突是不明智的,尤其这个对象是顾淮庭。
巧合的是就在当天下午,徐明再次看见刑云谦,然后向顾淮庭提出见到了刑云谦和一个女人在包间里吃饭。
“顾先生,或许您应该问一问,为什么他会和一个女警坐在包间里吃饭。”
徐明深呼吸一口,抬起头正视顾淮庭。
“没有必要。”顾淮庭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可那女人是警察,会不会……”
“会什么?”
顾淮庭阴沉着脸,把徐明吓得咽了一口气,正在思量要怎么开口时,就听见顾淮庭说,“我今晚会问他。”
“顾先生……”
“如果他和那个女人有问题,怎么可能蠢到光明正大的和穿着警服的警察在大白天的饭店包间里吃饭。”
皱着眉头打断徐明的话,顾淮庭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顾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明微垂下头,也有些为难的样子,“我们在道上混,对警察总要防着点,而且不光是我一个人看见,几个兄弟也看见了。”
“先把我刚才跟你说的话跟大家说一遍,理智上他们应该能明白。”
思量了一下,顾淮庭心里多少有点明白,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至于刑云谦这边我来解决,但有一点必须肯定……”
徐明从顾淮庭眼中看到了信任,听见他用无比坚定的口吻说,“我相信他不是卧底,就像我相信你和孙东平不会背叛我一样。”
**********
“这是要去哪里?”
刑云谦靠着车窗向外张望,这并不是他们往常回去的路。
“去俱乐部打桌球。”顾淮庭侧头笑了笑,“偶尔也要出去放松一下。”
在刑云谦看来这样的笑容分明是不怀好意。
第六感做怪,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那里,顾淮庭一下车便有人招呼进场。
“顾先生,最好的包间已经给您空出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随时吩咐。”
场内的小弟边殷勤的说着边替他们打开门,然后又识相的替他们关上门。
刑云谦环顾了一下四周。
装修得相当华贵的包间里有两张宽大的沙发,一个给客人挂外套的衣橱,边上有卫生间,还有一个茶几,摆满洋酒的玻璃橱,当然还有两张台球桌,靠墙的一头两排球杆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
走过去,抽出一根球杆看了看,刑云谦感叹,都是质地非常好的球杆,哪像他很早以前看场子的那家。
“会玩吗?”顾淮庭拿过他手中的球杆,嘴唇几乎碰触到他的耳朵。
“那么多球杆自己拿去!”
一把抢过顾淮庭手里的那根球杆,忽略掉耳边有些潮湿的感觉,头也不回的往小桌子边上走。
“我比较没品,斯诺克就算了。”刑云谦侧头,扬了扬下巴,“来吧。”
顾淮庭随手拿了一根球杆,走到桌边,拿起巧克(chalk的音译)擦了擦球杆顶部,“你先来吧。”
刑云谦无所谓的点头,架杆,凝神瞄了两下,刚要开球,就听见男人开口。
“慢着。”
“干嘛?”正要出杆,突然叫停让刑云谦脸上有些不痛快。
“这样玩没什么意思。”顾淮庭贴近两步,身体几乎挨着他。
“那你要怎么样?”刑云谦学着顾淮庭挑眉。
“赌几局。”
“赌什么?”
顾淮庭凑近,口气暧昧不清,“输的人必须答应赢的人提出的任何要求。”
刑云谦握着球杆,淡定的靠在台球桌上,“可以,我没意见。”
6.
他敢赌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打得不错,有恃无恐。
以前帮人看场的时候也经常会跟一些人赌球,基本没怎么输过。
看顾淮庭出杆的架势就觉得对方不是什么菜鸟,一杆进袋,动作利落流畅,力度也刚刚好,除此之外还很会做球。
也难怪他会说要赌了。
不过这种东西一定要旗鼓相当的对手打起来才会比较有意思。
刚开局的时候刑云谦还这么想。
但眼看着桌上的球越来越少,刑云谦心里突然有点发毛。
难道这男人是故意的?
最后一个球也在刑云谦质疑的眼光下稳稳当当的进袋,看着桌上散落着他剩下的两个半色球,心里多少有点懊恼。
只不过是一杆失误就导致了直接输球,果然是太久没打了。
抬起头,靠在桌边的顾淮庭正一脸调侃的看着他,仔细看又觉得暧昧大于调侃。
刑云谦捏紧了球杆,暗自骂了一声,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笑容。
“愿赌服输,”刑云谦潇洒的一摊手,“说吧,要我做什么。”
“不准再跟邵晓菲见面。”
干脆利落的说完后顾淮庭不动声色的看着男人沉下脸,他也跟着收起了笑容,等着他的答复。
相互凝视,静得似乎都没有人在呼吸。
“哈哈哈哈!!!”突然间,刑云谦大笑,“原来有人打翻了醋坛,酸死了……”
顾淮庭挑着眉,也不多做解释,等他笑够了才慢慢开口,“怎么样?”
他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怕顾淮庭会介意所以才特地去包间里吃饭。
他也知道事情的关键还在于邵晓菲是警察,即使顾淮庭相信他,可是他的手下未必肯相信他。
既然连对方的名字都已经查出来了,恐怕这事情也已经闹了不止一天。
“可以。”
刑云谦点头答应。
也算这个男人了解自己,只有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才有可能答应这种条件。
顾淮庭闻言走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外面有些吵杂的人声便传了进来,一开始招呼的小弟也立刻出现在面前。
“顾先生有什么吩咐?”
顾淮庭低声说了两句,小弟脸上立刻挂上笑容。
“是是是,立刻去办。”
把吵杂的声音再次阻隔在门外,顾淮庭看着刑云谦,“继续?”
“你刚才跟那人说什么了?”刑云谦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抽着烟。
看那人笑得猥琐又淫荡的,害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顾淮庭边说边随手搁下球杆,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一闪而过,动作熟练的重新摆好台。
刑云谦皱眉,对手虽然强,可他也不弱,不可能一局都赢不了。
把烟搁在烟缸上,“继续吧。”
球局过了一半正紧张的时候,门外的小弟敲门,顾淮庭走过去打开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在刑云谦的注视下把东西随手放在茶几上。
“你……”看清楚桌上的东西,刑云谦几乎要吐血。
他竟然叫手下的人去买套子和……润滑剂。
顾淮庭看着男人瞬间涨红的脸,富有暗示意味的抚摸他挺直的背脊,然后一点点的摸到后腰,就在刑云谦憋着脸要爆发的时候,手却没有继续往下。
“不敢赌?”手掌摩挲着腰部,顾淮庭的声音充满魅惑,“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刑云谦咬牙,男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可要能在这种挑衅下当逃兵也确实困难。
自己也不是没有胜算。
心一横,就这么豁出去了。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干嘛不敢赌。”刑云谦手一推,“让开,老子要打了。”
但可能是因为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连续两杆进袋桌上还剩一球时,他竟然不小心滑杆,白白给了顾淮庭一次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顾淮庭利落的解决了几个,最后只剩一球。
顾淮庭朝他一笑,俯身,架杆。
这个角度需要打得非常薄,如果技术不好……
顾淮庭出杆,刑云谦屏住呼吸,眼看着八号球被主球轻轻擦过,轻巧的落入中袋。
“不巧,我最擅长的就是打薄击球。”
顾淮庭火上浇油的说了句,看着刑云谦挑眉,“怎么样?”
瞄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刑云谦黑着脸,“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啰嗦什么。”
“可我比较想要你投怀送抱。”
顾淮庭看着男人的脸又黑下几分,笑得奸诈。
刑云谦站着不动,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两腿跟灌铅似的沉得抬不起来,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及其恶劣的男人。
“原来有些人也是说话不算数的。”
顾淮庭摇着头,边说着风凉话边摸出烟来抽。
“要怎么做。”刑云谦提一口气,冷着脸问道。
顾淮庭笑着喷出一口烟,“这个嘛……”
“比如自己脱光过来挑逗我啊。”
“当着我面自己做扩张啊。”
“边自己坐上来边说‘顾先生我很想要’之类的……”
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顾淮庭好心情的笑着,“做不到?”
刑云谦沉着脸点头。
老狐狸,简直是明知故问。
“那这样吧,”顾淮庭指指台球桌,“你自己脱了趴过来,说句‘请你进来’就行。”
看男人握紧了拳头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好像都快把球杆捏断了。
顾淮庭掐灭了烟,无视他的恼怒,轻松的抛出一句,“已经便宜你了。”
僵着一张脸,刑云谦挣扎着放下了手里的球杆。
“哦?”顾淮庭的本意是想逗他,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在他面前开始脱衣服,而且越脱越利索,很快脱得一干二净向他走过来。
眯起眼睛,男人的身体怎么看都不腻,肌肉线条和身材比例都相当好,这样的体格根本看不出比他年纪还大。
面上保持着笑容,舔了舔嘴唇,欲望已经抬头了。
“一次。”
刑云谦看着顾淮庭点头才僵硬着转身趴在台球桌上,浑身都绷得很紧。
如果只是一次,接下来几局他还有机会,只要能赢一局……
一定原封不动的要他照做一遍!
顾淮庭的手抚上刑云谦光裸的背脊,一点点的滑到臀部,伸到前面套弄他的欲望。
等到手里的器官抬起头,顾淮庭脱去自己的外衣,从后面覆上。
吻落在后颈,双手环住刑云谦的上身,手指拨弄着他的乳尖,看微仰着头压抑着喉间的呻吟,忍不住含住他的耳垂,用穿过腋下的手去摸他的嘴唇,立刻被他咬了一口。
顾淮庭看了看留着齿印的手指,不在意的笑了笑,松开身下的人拿过润滑剂。
整个润滑的过程中男人都没有吭声,微垂着头露出小半个隐忍的侧脸让顾淮庭情欲勃发,下身越发坚硬了。
“说话。”
抽出手指,顾淮庭凑到刑云谦耳边,笑着提醒他,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臀部。
刑云谦感觉到他的东西已经顶在那里,挣扎了半天,最终硬着头皮咬牙切齿道。
“请…你进……啊!操!”
还没说完顾淮庭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扶着他的腰,一个挺身就冲了进来,一插到底。
顾淮庭满意的笑着,转而按住他撑在台球桌上的小臂,还不断的刺激他,“我操的就是你。”
“顾淮庭…你他妈…!嗯!啊!”
刑云谦急忙咬住嘴唇想要翻身揍人,却被压得牢牢的,只能忍受男人的大力冲撞。
他妈的!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尾声——
刑云谦,你还是太天真了。
以为我答应了只做一次就还有机会打赢下面的几局翻身?
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顾淮庭看着心有不甘的男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微微打着酣。
想到刚才做完后,男人连握着球杆的手都在发抖,更别提什么水准了,结果可想而知。
恐怕明天醒来又少不了要挨他几拳。
笑着伸手替他把毯子盖紧,顾淮庭把另一张沙发推到他边上,将两张沙发合起来,然后翻身躺到他边上,伸手拥住。
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你早就已经无处可逃。
我也是。
顾淮庭闭上眼睛。
被拥着的男人动了动,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两声,似乎睡得正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