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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凌轩程推了推眼镜,视线从季非身上移回到河面上。
季非拿起鱼竿就要转身,可一想他也没有走的道理。
凭什么自己要走。
抬头看看高压线,小心的甩了竿。
杨文轶搬了小凳子下来,就看见他们老大拿着鱼竿姿势僵硬的站在那里。
再转头看看,顿悟了。
想了想,在季非的右侧坐了下来,并没有刻意阻隔在他跟凌轩程中间。
“记得吗,以前这里有很多小孩游泳。”
凌轩程的声音不轻不响,刚好能让季非听见。
季非皱了皱眉头,看着河面不支声。
“以前那个胖子不敢下去,被你给踹下去喝了好几口水。”
“……”
“还有那个很顽皮的小姑娘,你要她当你新娘子。”
“……”
“也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剧里看来的,说是压寨夫人。”
“……”
“还有以前那个高个子弟弟,你总是欺负他。”
“你吵死了!”
这一吼,其他钓鱼的老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对不起。”
愤恨着脸站起来道歉,然后重新在河边坐下。
本来他看到浮标在动,一门心思的想等待时机等鱼把钩咬深一点后拉杆,却不防边上的人一直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钻进他耳朵里让他分了心。
这下好了,不仅吵了人,鱼也被惊动了。
把线收回来一看,鱼饵都给鱼吃光了,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挂上饵。
坐定之后,季非侧头瞄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单手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河面。
这样用眼角瞄了他好一阵子,发现他一直撑着手没动静,这才定下心来钓鱼。
哪知他刚松了口气,那男人又来了——
“那个小姑娘搬走了吗?”
“……凌轩程,”季非忍了忍,努力控制住情绪,“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钓鱼。”
“……”
季非收起鱼竿,把东西胡乱塞进箱子里,“我们走。”
杨文轶跟着提起箱子和板凳,瞥了凌轩程一眼,他还是单手支着下巴,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又看看季非怒气冲冲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
至少他觉得此刻凌轩程一定是在微笑。
本来以为这事情不过是个巧合。
哪知第二天出门钓鱼时仍然碰见了凌轩程。
季非只是因为昨天没好好钓鱼,抱着“凌轩程总不会两天都来钓鱼”的想法却没想到那个人还是坐在那里。
“唷,来啦。”微微一晒,算是打过招呼了。
季非拿着鱼杆,脸又黑了几分。
看看四周,干脆走到离他足足有
那么远的距离,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不干他的事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鱼上钩。
季非托着下巴,看着浮标有些出神。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
季非觉得苗头有些不对。
就算没有鱼钓上来,总该有咬钩的鱼吧。
这浮标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刚要仔细看河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眼角就瞥到那个男人手一挥。
季非皱眉。
难道是为了放松肌肉?
心下生疑,干脆密切留意。
果然不到十五分钟凌轩程就要挥一次手。
好像……是在撒什么东西。
仔细看看他那里的水波好像特别明显。
突然间,季非明白了。
冷静的放下鱼竿,在杨文轶诧异的注视下走到凌轩程边上。
“你什么意思。”
“钓鱼。”
“你确定你不是在喂鱼。”季非瞪着边上的鱼饲料。
“要‘钓鱼’总该先把‘鱼’引过来,不是吗?”
毫不在意的把手里的鱼食撒进河里,凌轩程抬了抬帽子,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条被引过来、被耍得就要暴走的“鱼”,微微勾起了嘴角。
季非终于怒了。
于是当他和凌轩程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在草皮上扭打成一团的时候,杨文轶和翡林简直是瞠目结舌。
一开始还算打得有模有样,拳打脚踢,你来我往。
可到后来就完全是乱来了,眼看这两个人跟小孩打架似的扭在一起,简直让他们这些做小弟的无从下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帮。
只是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两人衣衫不整的被各自的手下扯开时都显得狼狈不堪。
尤其是季非,嘴角的淤青尤为明显,整张脸红红紫紫的,十分滑稽。
杨文轶拿过一顶草帽给季非,季非恨恨往头上一扣,脱了被扯得一塌糊涂的休闲衬衫,随手往草地上一扔,穿着背心转身就走。
凌轩程坐在草地上,弯起一条腿,抬手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血水,突然笑了。
那张狂的声音让已经走上马路的背影一僵,随即打开车门,重重摔上。
“没想到体格还不错。”凌轩程自语了一句,手一撑,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什么?”边上的翡林以为凌轩程跟他说话,问了一声。
凌轩程摇摇头,摘下眼镜看着那已经变形的镜架,“我说,‘又报废一副,明天再去配一副来。’”
“是。”翡林接过眼镜收进上衣口袋。
季非坐在车上,才开出一段,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就想砸电话。
边深呼吸边看着不停闪动的数字,季非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
“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你娘才别扭!”
操!季非暗骂一声按掉了电话。
嘴角有些痛,一说话一张嘴就更痛了。
不过两秒电话又响了,不依不饶。
翻了个白眼,直接关机。
这下世界清静了。
车静静的开,看着两边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季非的心跟着紧了紧。
眼看就快到了,季非突然吩咐停车。
那个男人正站在老旧的木门口,顺着男人看的方向,一辆黑色的车正要停下。
季非眯起眼睛,车上下来的人果然是顾淮庭。
看顾淮庭下车,然后背着自己的男人指指脚边的东西,于是顾淮庭很自然的打开后备箱,把一个木质的什么东西放了进去,然后一同上车离开。
远远的,直到那辆车再也看不见了,季非才木然开了口,“走吧。”
那两个人之间,他早就插不进去了。
回去的半路上打开手机,刚要放进裤子口袋,又响了。
一看号码,仍旧是凌轩程。
季非按下了接听键。
“约在哪里?”
对面的人沉默片刻,“百味馆。”
“十五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直接吩咐杨文轶,“去百味馆。”
杨文轶看了看后视镜,“就这么去?”
“嗯。”季非摸了摸嘴角,“药房门口停一下买包创可贴。”
“是。”
十五分钟后,季非穿着杨文轶的外套走进百味馆,杨文轶穿着白色衬衫跟在后面。
百味馆其实是个集餐饮、休闲、娱乐于一体的会所,和季非的赌场规模设施都不相上下,只是核心内容不同而已。
“
尽管季非穿着背心加西装,下面是脏兮兮的米色休闲裤,脸上更是五彩缤纷,侍应生仍然面不改色的把人带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
“进来。”
侍应生打开门微微欠身,季非和杨文轶进去后,门又轻轻关上。
“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已经换了浴袍的凌轩程伸了伸手。
“也好。”随手脱了外套扔给边上的侍应生,由另一个侍应生带着进了隔壁的浴池。
杨文轶看了凌轩程一眼,跟着季非去了隔壁。
等季非洗完出来的时候,桌面上的冷菜已经上齐了。
“
季非点头,侍应生拿着衣服走了出去,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加一个侍应生。
“翡林,你带
季非挑了挑眉毛,随即转头看看杨文轶,“你跟他去吧。”
“是。”杨文轶见老大开口也没说什么,跟着翡林去了隔壁。
“你也下去吧,让菜快点上来。”凌轩程侧头吩咐道。
侍应生应了一声,微躬着身退了出去。
“你真来吃饭的?”季非拉了拉微敞的浴袍沉静道。
凌轩程笑了笑,“来馆子当然是来吃饭的。”
“你的眼镜呢?”季非皱眉。
凌轩程脱去眼镜后的样子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那种不含修饰的眼神里好像带着光亮似的扎人。
“不是被你弄坏了吗?”凌轩程摸了摸空荡荡的鼻梁,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调侃。
季非不语,避开烦人的视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凌轩程看了一会儿,也拿起筷子。
十分钟后,侍应生敲了门,很快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都放了上来,只是数量有点多。
无视凌轩程,季非把菜挨个尝了个遍。
鱼和鸡专挑最好的那部分吃,素菜挑最嫩的吃,菌类挑最野的吃,煲挑最味浓的吃,汤挑没油的喝……
凌轩程看着每次转到他面前都多一个窟窿的菜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放下筷子看着他吃。
季非也不介意,吃完了便放下筷子,“多谢款待。”,说完竟是要走。
“你的衣服还没送过来,再坐一下吧。”
凌轩程站起来,半挡住他的路。
季非看了看身上深蓝色的浴袍,再看看凌轩程身上跟他一样的深蓝色浴袍。
“你不惜经历盯着我那么长时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季非笑了,眼神很随意的飘过他的下半身,“为了上床?”
凌轩程也笑,突然眯了眯眼睛,伸手拽过季非的领子。
浴袍不比衣服,这么一扯领口当即松开一大半。
季非瞥了一眼自己敞开的浴袍,又看向近在咫尺的凌轩程,笑得轻蔑。
直直的看着季非,眼神微闪,最终慢慢的松开了抓着他浴袍的手指。
“抱歉。”垂下手,凌轩程微笑,“等衣服送来再走吧。”
“到底有什么目的。”季非拉正浴袍,“我不认为你是‘因为小时候认识’这样愚蠢的理由来找我那么多麻烦和怀旧。”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到
凌轩程看着季非微微开启的嘴唇。
什么目的?
收起笑容,凌轩程迟疑了片刻,伸手把眼前的人抱住,吻上去。
然而,不光是这个目的吧。
一只手牢牢的抱着背,另一只手按压着他的后脑,用力的把人贴向自己。
像是要揉进身体里一样用力。
出乎意料的是,季非没有拒绝,反而跟他放肆的纠缠在一起。
吻得越来越激烈,没有绑紧的浴袍渐渐变得有些松垮,慢慢的开始滑落。
身体间的厮 磨也随着吻越来越激烈,季非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后面沙发的位置,用力一推,随即压上。
“不吃饭了?”
季非挑了挑眉,看着那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眼神中有那么点不以为意。
“你想吃我没意见,但是……”凌轩程踏在地上的脚突然用力,趁着季非一个不备,腰一抬,直接抱着人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板上,“我比较想这样吃。”
季非反应已经很快了,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就撑起手臂,没想到凌轩程一把捏住了他肘关节的穴位,顿时酸疼不已。
凌轩程笑了笑,无视另一只推拒他的手,双腿技巧性的钳住他的双腿,用身体牢牢压制住不断挣动的男人,慢悠悠的扯开早就散乱不堪的浴袍,还顺手抽出了浴袍带子。
季非瞥了一眼,不顾疼痛挣开那只被捏住肘关节的手,腰腹用力就要推开凌轩程。
凌轩程把带子放在一边,抓住他送过来的两只手,猛得压下身体,把季非的双手压在头顶。
牢牢捏住两只手腕,扯过带子胡乱的绕了几圈,打上一个结。
仿佛看到了凌轩程戏弄的眼神,季非吼道,“你找死,放开!”
“小声一点,万一杨文轶闯进来看见自己老大被人绑了压在地板上会是怎么个想法。”凌轩程看着季非恼怒的脸,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拇指触碰着嘴角的伤口,“何况这里隔音很好。”
“放开!”挣动着下半身,找着空隙。
“那么快就扭起来了?还没进去呢。”凌轩程眨了眨眼睛,“何况放开了你能太平的让我上?你点了火当然有义务灭火。”
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凌轩程直接吻上他还要争辩的嘴,还没尝到滋味就被咬了。
舔了舔出血的嘴唇,凌轩程把手探下去,直接伸进季非的内 裤,捏住他的下 体慢慢套 弄起来。
“放开!他妈的……”
半勃 起的下体在凌轩程手里完全硬了,指尖刮过顶端缝隙时那种快感让他几乎要叫出来,干脆绷紧身体,咬紧了牙齿。
趁着这个时候,凌轩程把季非的内裤一把拉了下来,看他愤怒的神情,手便离开挺立的欲 望顺着下体插进大腿 间的缝隙爱 抚,手指有意无意的戳着穴口。
季非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僵硬,绷紧了肌肉想要挣开被束缚的手腕,挣得手腕通红。
凌轩程慢慢调整着姿势,借着身体的优势把身下男人的双腿一点一点的顶开,让内 裤顺着膝盖一点点滑落到小腿,然后停留在脚踝上,看着他一脸羞愤的样子觉得特别兴奋。
取出浴袍口袋里百味馆发的小袋润滑剂,凌轩程不客气的插进一根手指,重重的抠了两下,然后加快速度抽 插起来。
痛。
季非眼看着自己的下 体被一点点抬高,脚却被自己的内裤给束缚了,痛得整个脸都开始扭曲。
为了撑开季非拼命想要合拢的腿,凌轩程只得暂时放开手臂的压制,去撑开他一边的膝盖。
季非立刻把被束缚的手伸到自己眼前,试图咬开手腕上那个死结。
凌轩程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干脆的伸手再度压住。
“本来想好好做下润滑,似乎根本不行。”
凌轩程边说边脱掉自己身上的内 裤,敞开浴袍,抱起季非的双腿。
眼看着那根东西就要顶进来,季非咬牙切齿急道。
“凌轩程!你敢进去我……啊啊!”
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痛得每寸肌肉都在发抖。
下面硬被撑开,本能用身体排斥着还在不断挺进的东西。
“好紧。”凌轩程皱眉,腰一使力挺进一大半。
那种疼痛已经超过了季非的想象,眼看呻吟快要脱口而出,立刻把手到面前用力咬住浴袍带子。
等凌轩程完全进去的时候,季非的眼角都红了。
身下的男人终于停止了挣扎,像个从未经人事的孩子一般僵硬的张着腿。
“别咬了。”缓缓抽动着身体,凌轩程俯下身体扯开咬得死紧的手。
因为咬得太用力,挪开的时候嘴唇不停的打着颤。
低头,轻舔着嘴唇,舔过受伤的嘴角,慢慢滑进口腔。
吻得很深,很用力。
凌轩程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加快了下 体抽 插的速度。
下 体火辣辣的疼痛让季非绷紧了脚趾,失去能咬的浴袍带子,紧贴的嘴唇间终于泄出一点点闷哼。
吻慢慢移到脖子和耳根,凌轩程调整着姿势,好让自己进得更深。
“我要杀了你!”季非吼了一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声音有些颤抖。
凌轩程直直的看着浑身发抖的季非微笑。
“不是想知道我还有什么目的吗?”
拇指摩挲着季非发红湿润的眼角,凌轩程低头凑近季非耳边,有些恶劣的轻笑着。
“我一直都想把你弄哭。”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想把你弄哭。”
凌轩程边恶劣的说着边顶着季非,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哭给我看看?”
季非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言不语。
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
从来都没有人敢压他,哪怕是敢动这个脑筋的人都没有。
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会叫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疼痛之下只得闭上了眼睛。
凌轩程见状伸手穿过季非腋下,托着他的背抱紧,让身体和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季非的欲望随着凌轩程的挺动不断轻蹭着他的小腹,有股难耐的快感。
反手拉掉挂在季非脚踝上的内裤,凌轩程把失去依托紧绷着的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再次俯下身去激烈的抽动。
姿势的改变无疑的让凌轩程进得更深,季非只觉得好像要被捅吐了,但又渐渐觉得不像开始时那么痛了。
“嗯…”下体突然被握住,季非哼了一声一下子睁开眼睛,“凌轩程……!”
“怎么…?”凌轩程勾起嘴角,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不行了?”
“你给我退出去…!唔!操!”低低咒骂了一声,季非咬紧牙齿侧过头去。
后面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肌肉无法再保持紧绷的状态,两条腿终是软在了凌轩程的肩上。
与肌肉的疲劳状态相反,被凌轩程把玩的下体涌上来的快感却越来越明显了。
那份快感渐渐超过了后面火辣辣的疼痛,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凌轩程显然发现了季非脸上微妙的变化,伸手拨弄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又慢慢摩挲着嘴唇。
就在这个时候,季非突然睁开眼睛,一口咬住凌轩程的手指,很快见血了。
无所谓的笑笑,凌轩程加大了抽插的幅度,狠狠的撞着身下的男人。
手指艰难的往里探入,摸着细滑的舌尖,凌轩程笑了,“怎么跟只猫似的……”
闻言,季非“呸!”了一声侧过头,想要松开凌轩程的手指,没想到那只手反而乘着他松口探得更深了。
“舔一下吧,”凌轩程将身体压下一些,动了动季非嘴里的手指,及其暧昧道,“流血了。”
季非抬起绑住的手就要敲向凌轩程的背,被凌轩程狠狠一撞,不痛不痒的落在了凌轩程的背上,免不了又被凌轩程调侃了一番。
所有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底下的感觉非常差。
尤其是当他赤身露体,而另一个身上仍然挂着浴袍的时候。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凌轩程甩掉了身上的浴袍,露出线条刚硬的身体,得到的是季非的一记白眼。
无法闭合的嘴唇慢慢吐出低沉的呻吟声。
然而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才好,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凌轩程适时的抽出手指,带出几缕银丝,一派淫靡。
看着手指上对称的两个牙洞,不免有些失笑。
玩也玩够了,凌轩程低头吻上季非的嘴唇,舌尖轻舔着他受伤的嘴角,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爱抚着他欲望的手也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嘴角酸软,下面任那个男人自由进出。
季非第一次在做爱上输得那么彻底。
“嗯…”在凌轩程之前就先射了出来。
高潮的快感中,只听见那个恶劣男人的调侃声,“很快嘛。”
身体在释放后很难有过于激烈的举动,何况凌轩程仍然在他里面。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还把他翻过身,压在身下继续挺动。
欲望再次被握住套弄,只是这次凌轩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让他很快的射出来。
猫逗耗子般的戏弄,让他觉得整个过程就是一次煎熬。
心痒难耐,却又愤恨无比。
长时间的做爱让第一次位于下方的季非精疲力尽,做到后来也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痛苦了。
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后来还松开了他的手。
只是用这样一双软绵绵的手能干什么?
那种姿势摆出来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自讨没趣。
最懊恼的是,做到后来失去了意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完全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浴室里隐隐有水声。
身上又痛又酸,手一动,顿时脑子清醒了一大半。
两只手竟然被栓在床头,还是那根可恶的浴袍的带子。
挣了几下纹丝不动,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玻璃镜框,季非吸了一口气翻过身——
身后突然一阵钝痛,痛得季非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但是肌肉的酸软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身体跟着惯性栽下了床。
耳朵磕在床头柜上,有点痛,可更痛的是身后某个部位。
尽管地毯很厚,可是这么失去重心翻下来仍然是把全身的疼痛都唤醒了。
无声的张了张嘴,眉头紧锁,绑在床头的手被拉得一阵刺痛。
而且落到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什么都没穿。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了,季非一愣之下只得快些爬起来翻上床。
奈何爬上去可比翻下来难多了,更何况手还被束缚着。
床和柜子形成的角度正好卡死,以一个及其扭曲的姿势扭了半天也没能爬上一条腿。
凌轩程从浴室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落在地上的季非,一愣之下却又很快笑了。
“醒了?”见季非仰头瞪着他,他干脆蹲下来,“醒了怎么不叫我?”
“呸!”
几滴口水喷在凌轩程脸颊上,而凌轩程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双手压着季非的膝盖,有意无意的向外侧压着,让男人最脆弱的那部分完全暴露在光线下。
季非屏着气想把腿合拢,凌轩程笑眯眯的瞥了下面一眼,凑过去,脸颊贴在季非的颈窝左右擦拭着,那双手也慢慢环上了对方的腰,在腰侧轻轻摩挲。
“滚开!”季非闪身避开那只手,双腿使力合拢却是纹丝不动。
“我跟杨文轶说,你在这里睡着了,”凌轩程贴近季非耳边,“他走进来看了看,确认你的确是睡着了就出去了,说是两个小时后过来,你说,要是他这个时候进来会怎么样?”
“你……!”季非一咬牙,狠狠拉扯着手臂,这力气竟然试图要把带子拽断。
凌轩程见状连忙抬起身体伸手按住他挣动的手。
“别动!我开玩笑的!”
就在这个时候季非眼神一闪,突然抬腿,对着凌轩程腿中间一脚踹去,所幸的是因为后面疼痛动作比平时慢了很多,凌轩程堪堪往边上一倒,那一腿揣在他大腿外侧。
一记没有得逞,季非忍痛皱了皱眉,仍然拼命挣动着双手,狠命的拉着,完全不顾拉伤,连床头都被拉动了,发出沉闷的“哐哐”声。
凌轩程站起来,看着男人像只困兽似的不停挣扎,眼神微闪。
“别动了……”
“别动了!”
季非一怔抬起头。
印象中凌轩程从来没有这样吼过。
一时间房间里静了下来,四目相交,片刻迷茫。
凌轩程走近两步,低声道,“别动,我替你解开。”
上前握住那只挣得充血的手腕,有些地方磨破了皮,那里传来烫人的温度。
没再犹豫,那个死结很快松了开来。
凌轩程扶着季非发麻的手臂,慢慢捏着。
稍稍恢复,季非直接用手肘撞开他,掰动着手腕,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挥手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
“你给我等着。”接连揍了凌轩程三拳,季非穿上放在床尾的衣服。
硬生生受了三拳的凌轩程看着背对着他穿衣服男人。
“我等着……”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慵懒和无奈,“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还要等多久。”
季非侧过身,斜睨着站在他后面的男人。
“还要等多久?”这一次带了点疑问的口气,凌轩程站在原地,双手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发梢微微滴着水。
转身,打开门,关上。
房间里走了一个人,剩下一个人。
“在哪里?”
季非一出房门就拨了杨文轶的电话。
心里腾升出的一种奇怪的感觉,伴着身后撕裂的疼痛,让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嗯,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转弯按下电梯去地下车库。
车子开得十分平稳,季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突然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加速冲过一个黄灯,杨文轶又放慢了车速,“因为我觉得凌轩程不像是要怎么害你的样子。”
“嗯?”季非皱眉,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要对你不利,应该早动手了,现在仔细想想以前……”
“够了!”
季非暴躁的打断了杨文轶,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抱歉……”季非低咳一声,“我心情不太好。”
“没事。”
这之后便是一路无语,但正因为这一路过于安静,反而让季非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仔细闻了半天,发现竟然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酒店沐浴露的清香。
难道说……
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人从头到脚的摆弄了几遍不止,季非的心情再次差到极点。
有些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一些粘哒哒肢体交缠的景象。
爱抚、汗水、喘息……
现在虽然身体酸痛,却是干干爽爽的。
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
一会儿拼命的想着小时候的事情,挣扎着寻找有关那个人的片段。
一会儿又想到第一次和那个人交锋的事情……
很多事情纷纷扬扬的像是下雪似的乱七八糟的填着大脑。
一片一片的叠着,透着层层缝隙,就像那个人的一切,都是那么琐碎。
连起来看不懂,拆开看更是不懂。
“今天不去赌场了,直接回去。”季非睁开眼睛道。
“是,”杨文轶应着,“现在天都快亮了。”
季非侧头一看,天果然是蒙蒙亮了。
本以为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到家之后才沾着床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凌轩程在酒店过了一晚,甚至在季非走后没有换床单。
有着沐浴露香味的枕头,和自己头发上一样的味道。
同一夜,都有点痛,却是不同的感受。
季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里钻进房间里,伸手掀开一点,被阳光刺得立刻皱起了眉头。
电话还在响,凌轩程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
季非犹豫了一会儿,拿起听筒——
书房内。
“带着人跟我一起去美国。”
杨文轶一愣,“怎么了?”
“孙旭东出事了。”季非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指指面前的椅子,“本来说好他会再联系,很快会回来,这两天却一直没有消息,说起来……是我疏忽了。”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就这样去未免过于草率了。”杨文轶拉开椅子坐下,“何况这是陷阱的可能性太大了。”
“就算是陷阱也要去,”季非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至少要有一个比较周全的安排。”杨文轶看着季非,一字一顿道,“不然就会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多少牺牲换来现在的局面,他没有忘记。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逼着自己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让我再想想。”呼出一口气,季非松开了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让我再想想,你先出去。”
“是。”杨文轶站起来,“我会做好准备的。”
季非抬头看了他一眼。
几年前,也是这样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嗯。”
季非点头的同时,手机突然响了。
杨文轶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边的时候拍了拍小叶的肩膀,于是两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看了看闪烁的电话号码,季非按下接听键。
“你派人去了美国,怎么回事?”
凌轩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听不出喜怒。
“我想和你弟弟联手做掉你。”季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死。”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能听见的只有手机微弱的信号声。
就在季非以为那边的人要挂电话了,才再次听见那人的声音。
“明白了,我去美国把人捞回来,从此我们个走各路。”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季非有些焦躁的回绝着,“我自己会处理。”
“算了吧……”凌轩程的声音有些疲倦,略微停顿片刻,“我明天就出发。”